他越来越气愤,像小时候对白星榆那样,炸开尾巴发射了数百根乃至数千根的银白色钢针。
白家二叔扶着膝盖,看着几乎被射成刺猬的白星榆笑得越来越喘不上气。
“狐王,我是狐王!”
他边笑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了几声忽然喷出一口血。
白家二叔惊愕地看地上的血迹,他猛地低头,见自己的心口上不知何时插进去一根银白色的钢针。
白星榆叹了口气,拖着身体坐在一截树桩上一根一根向下拔身上的钢针。
“你是什么时候!”白家二叔口中不断向外喷涌鲜血,他倒退着坐到地上,伸手将胸前的针刺拔掉。
但在他拔掉的瞬间,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
“我就是想试试自己害怕的究竟是针,还是当年那个没有来得及收起杀意的你。”白星榆自嘲一笑,“原来克服自己的恐惧也没有那么难。”
“老天不公!”白家二叔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为什么我偏偏是弟弟!为什么他没有杀了你!”
白星榆喉咙泛上一股酸意,他轻声呢喃道:“二叔,我也希望我老爹是弟弟啊。”
这样他就不必承担什么虫师的诅咒。
至少他还可以接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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