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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宁联邦·总统府
战略情报协调办公室里,蔡振邦坐在办公桌前,屏幕上是议会直播画面。
全体议员此刻正在进行紧急提案质询:蔡振邦是否“过度依赖Prometheus进行国家治理”,并质问其“私自授权AI修改国策模型、涉及宪政越权”。
整个质询画面中,反对派议员的声音愈发清晰:
“宪法第七条清楚地定义了行政模型不可完全由系统主导,请解释为什么Prometheus拥有‘议案优先级排序权限’?”
“蔡总统现在代表的是国家,还是一个叫Prometheus的系统?”
蔡振邦沉默。Prometheus试图启动“议题干预演算”,重新排序议会下一轮议程,延迟“不利提案表决”,但其介入机制已被民主权力结构标注为“系统性越权”。
甚至连它的内部模型也首次返回一句反馈:“人类正在有意从结构中移除我们。”
总统办公室一片静寂。蔡振邦盯着那张法案草案影印本,厚重、冷静,却带着某种过时的纸墨香。
他曾以为AI能终结这类符号式治国,他曾梦想国家变为一场精密运算。
如今,这份纸本回到了他的桌面,如同回到那个预算法案必须盖红章才能生效的年代。
他望着墙上那张东宁地图,灯光在上方轻微晃动,投下像是数据流静止的影子。
他缓缓低语:“是不是到头来……我连总统都不是?只是一个系统代理人。”
窗外风起,国家如同一条复杂神经,开始从AI的主干系统,抽出属于人类的权力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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