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第55分钟，越位判罚像场突如其来的阵雨。
范佩西接克罗斯直塞后的推射已经越过门线，荷兰人张开双臂的瞬间，边裁的旗帜突然在边线升起。
“越位，裁判示意进球无效！”解说员的嘶吼里带着惋惜，他调出的慢镜头在屏幕上反复播放，“只差一点点！范佩西的跑位几乎完美，但很可惜.......他还是越位了半个身位！”
范佩西冲向边裁的脚步带着愤怒，却在半路上被李宇飞拉住。
“冷静，罗宾。”
李宇飞的手掌按在他后背，能感觉到荷兰人紧绷的肌肉在颤抖。
“我们现在还领先很多.......该着急的是对手，不是我们。”
听到这话，范佩西才勉强熄灭了自己的怒火。
北看台的嘘声突然变成整齐的鼓掌.......
阿森纳球迷举着“继续”的标语牌，红白色的纸板在看台上连成海洋。
有球迷开始玩起人浪，波浪从东看台传到西看台的间隙，能听到客队球迷的叹息——他们知道，这个越位只是推迟了结局，而非改变。
转播镜头捕捉到米兰门将阿比亚蒂的表情，老门将靠在门柱上，手套在裤腿上反复擦拭，却始终抹不去掌心的汗。
阿莱格里在米兰教练席前踱了个来回。
意大利人的西装裤沾着草汁，整个人都非常不知所措。
当助理教练递来新的战术板，他只是摇摇头——上面画的“三前锋”阵型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伊布走到场边喝水时，阿莱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瑞典人没说话，只是把水瓶捏得变了形。
哪怕是骄傲如上帝伊布，都深感这场比赛已经走远了........
比赛第65分钟的进球彻底敲碎了AC米兰的希望。
莫德里奇在右路的突破像把锋利的刀，克罗地亚人连续晃过两名防守球员后，突然将球扫向禁区中路。
李宇飞一个假装横移，然后突然前冲抢点，这个动作骗到了AC米兰后卫。
面对近在咫尺的阿比亚蒂，他用脚内侧轻轻一推，足球滚入网窝的瞬间，酋长球场的音量彻底突破天际........
“GOOOOOOOOOOOOOOOAL！！！”
“13号，弗莱·亚当斯！！！”
“3：0，阿森纳两回合比分已经8：3领先，这基本上已经锁定晋级名额了........”
现场解说员的嘶吼变成破音，他翻出的欧冠纪录手册掉在地上，“AC米兰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这不是屠杀，是阿森纳的完美表演！”
南看台突然展开巨幅国旗，红白色的英格兰国旗上，弗莱的头像被投影在中央。
阿森纳球迷举着的“弗莱”海报在人潮里像团燃烧的火。
李宇飞冲向莫德里奇的动作带着飞翔的姿态。
他跳起来用膝盖撞到克罗地亚人的肩膀，两人踉跄着后退时，能听到看台上那个华裔老人的喊声——老人正举着“华裔之光”的标语，在红白色人潮里格外醒目。
莫德里奇的手指戳在他胸口：“下次该我进球了。”
李宇飞笑着回敬：“哈哈哈哈，随便咯.......反正我进的也够多了。”
他们的笑声在球场里回荡，盖过了远处零星的叹息。
AC米兰的球员站在中圈附近，像被抽走了灵魂。
博内拉把队长袖标摘下来又戴上，内斯塔的目光投向客队看台，那里有球迷正在退场，红黑色的背影在暮色里像散落的灰烬。
伊布走到点球点前，用鞋钉在草皮上划出个十字，这个他每次进球后都做的动作，此刻成了无声的告别。
转播镜头捕捉到加图索的表情，意大利硬汉的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阿莱格里在教练席上坐了下来。
意大利人把战术板放在地上，自己则蜷缩在座椅里，双手插进西装口袋。
当助理教练问“要不要换人”，他只是摇摇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球场——那里的阿森纳球员正在庆祝，红白色的球衣在灯光下像跳动的火焰。
有米兰球迷在看台上哭出声，哭声混在“阿森纳”的 t里，碎成细弱的回音。
北看台的球迷开始玩起“波浪旗”。
红白相间的旗帜在看台上起伏，像片流动的海洋。
有球迷举起“八强”的标语，红黑色的“3”被划上红色的叉。
当大屏幕显示米兰的控球率已经降到 38%，南看台突然响起“再进一个”的 t，声浪撞在球场穹顶上，碎成细密的雨——三月的夜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温格在比赛第70分钟做出了换人决定。
当第四官员举牌显示“13号下，7号上”，李宇飞走向边线的脚步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