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光照拂在那刚刚修建不久的木质小教堂上，光华覆盖在周遭，让其显得神圣而奢侈。
而对黎恩来说，却仅仅只是一次对神力服务器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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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如熔金般泼洒在新生的圣洁之地，石砖地面蒸腾起一层薄雾般的光晕。教堂尖顶尚未完全立起，但那根由摩拉特亲自熔铸的水晶柱已刺破云层，顶端镶嵌的蓝宝石正缓缓吸收天光，将能量一丝丝注入地脉。黎恩站在尚未封顶的钟楼残架上，望着远处海平面下起伏的暗影??他知道，那不是浪，是某种沉眠之物的呼吸。
“第七百四十三天。”他低声念出倒计时，声音被风卷走，没入城墙外翻涌的黑潮之中。
自从圣洁之地成型，地下遗迹的躁动便愈发频繁。昨夜，三名新兵在巡逻时失踪，现场只留下焦黑的脚印与空气中残留的甜腻腐香。黛妮雅用占卜术回溯画面，看到的是他们跪在地上，双手捧起泥土放入口中，眼神狂喜如朝圣者。而在他们身后，土地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一只布满鳞片的巨大眼球缓缓睁开。
“它在诱惑。”黛妮雅说，“用‘幸福’作为毒饵。”
黎恩握紧了剑柄。他知道那是埃尔塞纳的手段??邪神无法直接突破封印，便以精神污染渗透人心。越是渴望安宁者，越容易沦陷。而此刻，新城聚集了太多疲惫的灵魂：逃亡的农奴、破产的商人、失去信仰的前祭司……他们渴求救赎，却不知真正的救赎从不允诺安逸。
“我要进遗迹。”黎恩对海拉说。
海拉正在擦拭她的双刃，闻言抬眼：“你连入口都没找到。”
“找到了。”黎恩指向海岸线一处凹陷，“昨天夜里，摩拉特感应到了龙脉共鸣。那里曾是古代祭坛，现在……它醒了。”
两人沉默片刻。海拉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欢愉之神选你？”
“因为我够穷？”黎恩扯了扯嘴角。
“因为你够狠。”海拉站起身，“你愿意烧掉一切虚假的和平。包括你自己。”
黎明时分，黎恩带着十二名完成初训的新兵抵达海岸凹地。此处已被高墙围起，但墙体表面爬满了诡异的藤蔓状结晶，泛着病态紫光。摩拉特盘踞在上方，龙首低垂，喉咙深处发出警告的嗡鸣。
“这些不是植物。”黎恩蹲下身，指尖轻触结晶，“是神经组织的异化体……它在试图构建感知网络。”
他拔剑，一记小破邪斩挥出。淡金色火焰顺着结晶蔓延，所过之处噼啪作响，黑烟升腾成扭曲人脸，发出无声尖啸。三秒后，整片区域恢复灰白死寂。
“有效。”黎恩点头，“但它会再生。”
“所以必须深入。”黛妮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捧着一本残破典籍，“我在古籍里找到了线索??埃尔塞纳并非单一实体，而是由‘七重人格’构成的集合意识。我们目前对抗的，只是最表层的‘欢愉化身’。真正危险的，是藏在第六层的‘审判者’与第七层的‘空无之我’。”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打的根本不是本体？”一名新兵脱口而出。
“准确地说，我们在和它的梦境战斗。”黛妮雅合上书，“每一次攻击，都会让它更深地沉入自我幻境。除非有人能进入核心，唤醒它的‘痛觉’。”
黎恩眯起眼：“怎么唤醒一个故意麻木自己的存在？”
“用比它更真实的痛苦。”海拉冷冷道，“或者……让它重新学会恐惧。”
决定当夜行动。午夜子时，月隐星匿，唯有教堂水晶柱投下一束孤光，直指地面裂缝。黎恩率队踏入其中，摩拉特缩小身形随行，鳞片散发微光照明。通道向下延伸，墙壁布满浮雕??全是人类笑脸，但从眼角到嘴角的距离越来越长，最终变成撕裂至耳根的血盆大口。
“别看壁画。”黎恩命令，“闭眼行走，听我脚步声。”
越往深处，空气越粘稠，仿佛浸泡在温热血液中。某段路途，地面突然变得柔软，踩上去有搏动感。一名新兵不慎摔倒，手掌陷入地表，瞬间被吸走半身精气，哀嚎未尽便化为干尸。其余人惊恐后退，却被黎恩喝止。
“停下！谁动杀谁！”
他割开自己手臂，让鲜血滴落。血珠悬浮空中，竟组成箭头指向侧方密道。“用痛觉锚定现实。记住你们是谁，为何而来！”
密道尽头是一间圆形大厅，中央矗立七根石柱，每根都缠绕锁链，末端连接一颗漂浮心脏。六颗跳动规律，唯独第七颗静止不动。
“这就是人格具象化？”黎恩走近观察。
刹那间，第六根石柱爆裂，锁链崩断，一颗燃烧的心脏飞向他胸口。千钧一发之际，海拉横身拦截，双刃交叉格挡，却被冲击力撞飞十米，吐血不止。
“小心！”黛妮雅大喊，“那是‘审判者’的人格碎片！它能读取入侵者的罪孽并具现化攻击！”
黎恩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闪过一个念头：若早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