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子休在家种种地,读读书,我觉得挺好的,比外出做官强多了。你看我哥田需,当了官之后,你和我娘一年能见他几回面?”
田泰听了,重重地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盼他做官,哪是为了我自己呀?我就是想着,他当了官,你们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这些老人,咋过不都是一辈子嘛。”
庄周心里明白,岳父说的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他也知道,岳父花钱让自己出外求官,确实是毫无私心。岳父就算叨叨几句,他也能够理解。
庄周奶奶有些生气了,她看着田泰,缓缓说道:“你是周儿的岳父,庄周父亲走得早,你管他也是应该的。不过,大侄子呀,也别把当官看得太重喽。想当年,我们就是因为当官才惹上祸事,不得不逃到这地方来。那时,我老头子当官,每次出征,我这心里呀,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整日牵挂念叨着,就怕他回不来,让我担惊受怕的。我儿庄顺没做官,不也照样救了你的家人吗?”
一阵风刮了过来。这风,卷着一缕尘土,还夹带着几片杏树叶儿,在庄家院子里打着转儿,飘飘忽忽地,最后消失在墙脚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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