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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自己的储物柜,红卡上的字迹像在嘲笑:“你看到的就是全部?你问过我发生了什么吗?你关心过我为什么要拼命赚钱吗?”眼眶红了,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你活在你的金笼子里,根本不懂别人的难处,还总把‘泥潭’挂在嘴边——我看,真正被困在偏见里、连基本信任都没有的你,才配待在烂泥里!”
秦俊熙猛地转身,眼里的震惊混着怒火,像要把她烧穿。他想说“我只是担心你”,想说“看到你和别人拍那样的照片我受不了”,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死死瞪着她。
苏易川和宋宇轩对视一眼,赶紧上前打圆场:“若溪你别急,俊熙他就是……”
“让她说。”秦俊熙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白若溪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突然觉得很累。穿越过来的委屈,被欺骗的愤怒,还有此刻被最在意的人误解的难过,一股脑涌上来:“我是穷,是要打工,但我没做过丢人现眼的事。这张红卡,我认了。但你说的话,我不接受。”
说完,她转身就走,脊背挺得笔直,像株被暴雨打弯却不肯折断的野草。
尹正男抱着吉他,看着白若溪消失在走廊尽头,又看向僵在原地的秦俊熙,轻轻拨了个音:“有时候,骄傲比烂泥更伤人。”
秦俊熙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张红卡,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啃噬着——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比烂泥还脏。
白若溪看着秦俊熙紧绷的侧脸,语气里还带着未消的火气,却忍不住追问:“你就这么笃定,我是心甘情愿拍那些照片的?你觉得我可能被骗吗?”
秦俊熙猛地转头,她眼里的质问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他想起她第一次在晚宴上被刁难时倔强的眼神,想起她打工回来时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脊背,那些画面和“心甘情愿”四个字根本对不上号。
“我……”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两下,刚才的盛气凌人突然泄了大半。是啊,她连一块钱的公交车费都要犹豫,怎么会主动去拍那种招摇的照片?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被那刺眼的标题糊住了眼。
周围的学生还在窃窃私语,宋宇轩悄悄拉了拉苏易川的袖子,两人识趣地往后退了退。尹正男靠在走廊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琴弦,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白若溪看着他松动的表情,心里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我为了凑房租,被那两个骗子哄去拍所谓的‘宣传照’,他们说只是拍几张看书的样子,结果拿到礼服就让我换,摄影师还故意往我和那个模特身边凑。我中途就跑了,谁知道会被剪成那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被风吹散:“可你连问都没问,就认定是我的错。”
秦俊熙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疼得发闷。他想上前一步,想道歉,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从小到大,他习惯了用愤怒掩饰不安,用指责代替关心,此刻才发现,那些尖锐的话像回旋镖,最终扎伤的是自己。
“对不起。”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轻得像一声叹息,“我没弄清楚就……”
“不必了。”白若溪别过脸,擦掉眼角的湿润,“反正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像在泥潭里挣扎。”
她转身走向楼梯,这次秦俊熙没有拦。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红卡上的血色玫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比起家世的差距,比起旁人的刁难,他这份笨拙又伤人的骄傲,才是横在两人之间最深的鸿沟。
白若溪走到楼梯口,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时眼里还蒙着水汽,声音却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你骂我在泥潭里挣扎,我看你才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傻瓜!”
秦俊熙猛地抬头,像被这句话烫到。
“被几张破照片撩拨得失去理智,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她攥着书包带,指节发白,“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对着我倒是横得很——秦俊熙,你这点能耐,也就只敢冲我发脾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F4的名头,秦家的光环,把你护得像个没长大的小孩!遇到事只会炸毛,不会好好说话,这样的你,比被骗子坑的我蠢一百倍!”
说完,她转身噔噔噔跑下楼梯,书包上挂着的、秦俊熙送的廉价钥匙扣撞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替她敲打着这个骄傲又笨拙的男生。
走廊里鸦雀无声。苏易川摸着鼻子咳嗽一声:“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宋宇轩点头如捣蒜:“上次你跟食堂大叔吵起来,也是因为人家多收了若溪五块钱,结果闹半天是机器故障。”
秦俊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那句“烂泥扶不上墙的傻瓜”像魔咒,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他确实蠢,蠢到用最伤人的方式掩盖慌乱,蠢到把关心变成攻击,蠢到……让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尹正男放下吉他,走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