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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溪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刚才强撑的勇气突然泄了大半,她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你跑什么?”他低头看她,眼里带着后怕,“我跟我妈吵架,是为了护着你,不是让你自己扛。”
秦母看着相拥的两人,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狠狠瞪了秦俊熙一眼,摔上车门:“等着瞧!”
轿车驶远后,白若溪才松了口气,抬头对上秦俊熙的目光,突然笑了:“刚才我是不是很凶?”
“嗯,像只炸毛的小猫。”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不过,我喜欢。”
钟楼的指针指向三点十五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一个不会醒来的梦。而钟楼顶,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身影默默收起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需要。”白若溪突然挣开秦俊熙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秦俊熙愣住,眼里的温柔瞬间凝固:“什么不需要?”
她没看他,视线落在钟楼顶端那片被风吹动的衣角上——刚才那个灰色风衣的身影还在。“不需要你护着我,也不需要和秦伯母争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秦俊熙,我们……”
“你又想说什么?”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到发白,“因为我妈说的话?还是因为你那个‘另一个世界’的破理由?”
“都不是。”白若溪抬起头,眼眶泛红却倔强地没掉泪,“是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依附别人的保护是走不远的。秦伯母看不起我,不是因为我来历不明,是因为我站在你身后时,看起来就像需要被施舍的菟丝花。”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往钟楼走:“刚才那条短信,我得自己去看看。”
“白若溪!”秦俊熙追上去,挡在她面前,“你到底在怕什么?我说了不管你是谁……”
“我怕的是我自己!”她终于吼出声,“我怕习惯了你的保护,就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怕沉溺在这里的温暖,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更怕……”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怕我走的时候,你会难过。”
秦俊熙的心像被钝器砸了一下,疼得发闷。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晚宴上见到她的样子——她穿着不合身的服务生制服,却在被刁难时挺直了背,像株在石缝里倔强生长的野草。
“那你也该相信我。”他放软了语气,伸手想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相信我不会因为你要走就退缩,也相信……你就算走了,也忘不掉我。”
白若溪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说话,钟楼的方向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金属落地的声音。那个灰色风衣的身影出现在钟楼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挥了挥手里的一个旧怀表。
“想知道答案,就上来。”那人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却清晰地钻进两人耳朵里。
白若溪攥紧了拳头,最后看了眼秦俊熙。他没说话,只是往旁边退了半步,给她让开了路,眼神里却写着“我陪你”。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钟楼的台阶。阳光穿过旋转而上的楼梯,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路。她不知道终点是什么,但这一刻,她不想再躲了。
秦俊熙紧随其后,脚步声坚定。不管前面是答案还是陷阱,他都不会再让她一个人走了。
秦俊熙追上台阶上的白若溪,伸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线:“她要我和谁在一起,是她的事。”
白若溪回头,看他逆着光站在那里,下颌线绷得很紧,眼里却没有半分犹豫。“可她是你母亲。”
“是母亲,不是我的主人。”他上前一步,把她拉回自己身边,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小时候她逼我学马术,我偷偷跑去打棒球;她让我进家族企业实习,我偏要和宇轩他们组乐队。她习惯了掌控一切,但感情不是生意,不能讨价还价。”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夏芝妍那边,我会彻底说清楚。我妈那里,我也会挡着。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他喉结动了动,“只需要别再想着推开我。”
钟楼顶端的怀表又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在催促。白若溪看着秦俊熙认真的脸,突然想起他在雨夜里红透的耳根,想起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时的别扭,想起他为了她和母亲争吵时的强硬。
这些碎片拼在一起,成了比“母亲的要求”更实在的东西。
她轻轻“嗯”了一声,反手握紧他的手:“那我们一起上去。”
楼梯旋转向上,阳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流动。秦俊熙的脚步很稳,白若溪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力量——那是一种“不管你来自哪个世界,我都要和你走下去”的笃定。
至于母亲的意愿,夏芝妍的纠缠,似乎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