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偷腥的猫。”
“看某人当年有多难追。”白若溪把手册举到他面前,“书里说你会在雨天送我回家,结果你让保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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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熙的耳尖微红,抢过手册合上:“那时候不是怕你觉得我太刻意吗?”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再说,后来补偿了吧?整个庄园的向日葵,够不够?”
窗外的向日葵花田在风里摇晃,像一片金色的海浪。白若溪转身抱住他,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关于“结局”的担忧,都成了多余的事。
毕竟,故事还长着呢。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吹进A大的校门。白若溪拖着行李箱站在报到处前,看着电子屏上滚动的"欢迎2024级新生",突然笑出声——她和秦俊熙,终究还是打破了书里"继承家业直接结婚"的剧情,一起考进了这所传说中"自由得不像话"的大学。
"发什么呆?"秦俊熙拎着她的帆布包走过来,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再不去领宿舍钥匙,最好的床位就要被抢了。"他身上的白衬衫沾了点桂花,是刚才帮社团招新的学姐搬盆栽时蹭到的,褪去了高中时的张扬,多了几分清爽。
宿舍是两人提前申请的双人间,朝南的窗户正对着一片香樟林。白若溪刚把向日葵盆栽摆在窗台,就听见秦俊熙"嘶"了一声——他正试图把组装到一半的书桌改成带书架的款式,手里的螺丝刀差点戳到掌心。
"都说了让你看说明书。"白若溪笑着夺过工具,却被他圈住腰按在怀里。窗外的香樟叶沙沙作响,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书里可没写,理想的大学还要自己装家具。"
"但书里也没写,有人为了跟我考同一所学校,偷偷把奥数竞赛的保送名额让了。"白若溪转身捏他的脸,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这是她偶然从苏易川那里听到的,秦俊熙那家伙,总爱做些嘴硬心软的事。
开学第一周的通识课,教授在讲台上说"这门课没有标准答案",白若溪看着秦俊熙在笔记本上画满奇奇怪怪的公式,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把"必须第一"挂在嘴边的少年。如今他会在小组讨论时认真听女生们分析浪漫主义诗歌,会在辩论赛上为了"要不要取消考试"的议题跟学长争得面红耳赤,眼里的光比当年在神话学院时更亮了。
周末的社团招新会上,白若溪被油画社的摊位吸引,指尖刚触到调色盘,就听见秦俊熙在不远处喊她。他站在天文社的望远镜旁,身后的海报上印着璀璨的星河:"过来,给你看猎户座。"
秋夜的天台,两人并排躺在折叠椅上。秦俊熙指着星空给她讲星座故事,讲到一半突然沉默——白若溪正举着画笔,把他的侧脸和星空一起画在速写本上。
"画错了。"他伸手擦掉她笔下自己皱着的眉头,"刚才看你的时候,我没皱眉。"
白若溪的笔尖顿了顿,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远处传来吉他社的弹唱声,混合着食堂飘来的糖醋排骨香,风里都是自由的味道。这大概就是她曾幻想过的"理想大学"——不用被剧情推着走,可以为了一节有趣的选修课早起占座,可以在星空下慢慢画画,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一直都在。
"对了,"秦俊熙突然坐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个小盒子,"宋宇轩说,这是他未婚妻亲手做的,说是'大学恋爱必备'。"
打开盒子,里面是对刻着彼此名字的银质书签。白若溪拿起刻着"俊熙"的那枚,突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理想的大学,就是每天都能见到你。"
她抬头时,正撞见秦俊熙耳尖的红。远处的香樟林里,不知谁在喊"快看,流星",两人同时转头的瞬间,指尖在夜风中相触,像高中时天台上那株悄悄发芽的向日葵,在无人知晓的时光里,早已长成了彼此的形状。
而宿舍窗台的向日葵,正朝着月亮的方向,悄悄转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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