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熙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和手背上的灼痕,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像在做一场艰难的抉择。
最终,他没说话,只是狠狠关上了车门。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留下白若溪站在原地,攥着那支发烫的直发夹,知道这场和剧情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秦俊熙的车消失在街角时,白若溪手背上的灼痕已经肿成了暗红色。唐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着那道疤差点哭出来:“你疯了?为了他这么折腾自己!”
“不折腾,就真成剧情里的炮灰了。”白若溪放下手,指尖还在发颤,“帮我查那个叫阿哲的男生,还有昨晚Club的监控。”
唐敏愣了愣,突然点头:“我哥在警局技术科,或许能……”
“别惊动警察。”白若溪打断她,目光扫过公告栏前还在拍照的同学,“对方既然敢把照片贴出来,就是算准了我不敢声张。我们得悄悄查。”
她转身往教学楼走,手背上的疼提醒着她此刻的清醒。穿越到这本《霸道校草的契约甜心》里三个月,她一直小心翼翼想避开剧情,却还是被卷入了这场精心设计的陷阱。
午休时,白若溪刚走到天台,就被几个女生堵住。带头的是经常跟在秦俊熙身边的跟班林菲菲,手里晃着手机,屏幕上是那张酒店照片:“识相点就自己退学,别等秦少亲自开口,难堪。”
“我退不退学,轮不到你管。”白若溪靠在栏杆上,目光平静,“倒是你们,整天盯着秦俊熙的事,就没自己的功课要做?”
“你!”林菲菲被噎了一下,突然伸手想推她,却被白若溪侧身躲开。天台门“吱呀”一声开了,秦俊熙站在门口,脸色比早上缓和了些。
女生们瞬间噤声,作鸟兽散。天台只剩他们两人,风卷着落叶滚过地面,带着秋末的凉意。
“手怎么样?”秦俊熙先开了口,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背。
“死不了。”白若溪低头踢着石子,“查到阿哲的线索了吗?”
“他是高二转校生,上周刚办理休学。”秦俊熙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支烫伤膏,“地址在这,我让保镖去看过,人已经跑了。”
白若溪接过地址条,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和他本人一样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她突然笑了:“你不是不信我吗?还查这么仔细。”
秦俊熙别过脸,耳尖微红:“我只是不想被人当傻子耍。”他顿了顿,声音低沉,“Club的监控被删了,动手的人很专业。”
这就对上了。白若溪捏紧纸条,脑子里飞速运转:“能调动专业人士删监控,又这么想让我们决裂……会是剧情里的女二号吗?”
“苏曼琪?”秦俊熙皱眉,“她确实找过你麻烦,但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正说着,白若溪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变声:“想知道阿哲在哪?今晚十点,老地方废弃工厂,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白若溪看向秦俊熙,眼里闪着笃定的光:“鱼儿上钩了。”
秦俊熙夺过她的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显示未知:“你想单刀赴会?”
“不然怎么引幕后黑手出来。”白若溪撕下纱布,露出那道还在泛红的疤,“你放心,我穿越前可是跆拳道蓝带,对付几个小喽啰没问题。”
秦俊熙盯着她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准去。”他的掌心很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我让人布控,你乖乖待在学校。”
“那怎么行?”白若溪挣了挣,“对方要的是我,你出面就打草惊蛇了。”她凑近一步,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秦俊熙,你就信我这一次,像信你自己的直觉那样。”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秦俊熙的喉结滚动着,最终松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耳机:“戴上,随时保持联系。我的人会在周围待命,一有危险就喊。”
白若溪接过耳机塞进耳朵,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像羽毛,秦俊熙猛地僵住,耳根瞬间红透。
“这是定金。”她笑着后退一步,眼里的狡黠像偷到糖的猫,“等解决了这事,再付尾款。”
看着她跑下天台的背影,秦俊熙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指尖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清香。他拿出手机,拨通保镖的电话,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硬:“把废弃工厂三层以内的监控全换成我们的,再调二十个身手最好的,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准露面。”
挂掉电话,他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想起今早她手背上的灼痕。这个穿越而来的女孩,总是用最冒险的方式,打乱他所有的节奏。
或许,信她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心脏在她亲过来的那一刻,跳得比剧情里任何一次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