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蹲下身,手指捏住娄金虎的下巴左右摇晃:“你嘴里的‘清理门户’,是不是指雷耀阳老了,该让贤了?”
娄金虎瞳孔里映着雷耀阳身后保镖举着的枪,尿意混着冷汗瞬间浸透西裤:“雷、雷爷明鉴!那个北佬是我妹夫。”
“妹夫?”雷耀阳冷笑,从袖扣里弹出一枚刀片,“是你妹夫,你就敢在我的地盘出手?”
刀片划过娄金虎耳垂,血珠溅在地面瓷砖上:“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也懒得理会你们的家族矛盾,但惊扰了我的客人——你说想怎么死吧?”
娄金虎完全被吓坏了。昨天他和刀哥分开以后,就来这里洗澡,这一待就是一晚上。直到刚才想离开时,他远远瞥见何雨柱也来到这里,立刻给刀哥打了电话。
刀哥也知道这里是雷耀阳的地盘,没敢擅自答应,只是带了几个手下过来,称是找人,但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他们原本只想着把人绑走就行,这样既不声张、神不知鬼不觉,也不可能惊动雷耀阳。但谁知道何雨柱身边竟然还跟着银行的人。
雷耀阳转头看向司机:“你就是他嘴里那个‘北边妹夫’?”
“雷先生说笑了,我可没何先生的本事,就是个小司机。”司机伸手又拿出一张卡片,双手递过去。
雷耀阳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抬眼扫了一下:“哦?你是银行的?”
司机见雷耀阳没接,也不尴尬,只是收回手恭敬回答:“是的,雷先生。”
这时,何雨柱裹着浴巾从桑拿房里走出。司机赶紧介绍:“雷先生,这位是我们银行的贵客,何先生。”
何雨柱适时伸出手:“雷先生,你好!我叫何雨柱,刚从北边过来,很高兴认识你。”
雷耀阳只是打量了几眼何雨柱,并未伸手,淡淡道:“这些人都是冲你来的,你说想怎么办吧?毕竟你是来我这儿的客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本应该给你个交代。”
何雨柱的手还悬在半空,就被娄金虎突然攥住。“妹夫!”娄金虎的鼻涕混着血滴在何雨柱浴巾上,“是我瞎了眼!我错了!求求你看在小娥的面子,就放了我这次吧!”
刀哥也急忙对着何雨柱磕头:“何先生,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就放了我们吧!”
何雨柱一把甩开娄金虎,转头看向雷耀阳:“雷先生!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雷耀阳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但还是点点头:“是他们坏了规矩,只要你说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沉江。”
何雨柱点点头:“那好吧,就麻烦雷先生把他们沉江好了。”
雷耀阳闻言猛地就是一愣。他混了半辈子江湖,头回见有人在他的地盘上,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敲定两条人命。
娄金虎和刀哥瞬间瘫软在地,娄金虎却仍狠命攥住何雨柱的脚踝,哭嚎声里带着血沫:“妹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杀我,小娥是不会原谅你的!”
何雨柱冷冷一笑,抬脚踢开那只手:“你带人来堵我的时候,想过小娥吗?现在和我提这个,晚了。”
其实并不是何雨柱想杀人,但自己刚来香江,娄金虎竟联合外人这样对自己,如果留他活命,那以后恐怕会有更多的麻烦。
作为重生过来的人,他可是深深明白这一点。
娄金虎可比不了贾家,贾家虽然难缠,但他们不敢直接杀人,他要留着慢慢玩;
娄金虎则不同,他必须死,他可不想自己将来带娄小娥来香江时,要随时提防娄金虎的冷枪。
雷耀阳见状一摆手,立刻就又走进来几个人,将刀哥、娄金虎及其手下全部拖了出去。
娄金虎被拖走时仍在叫喊:“何雨柱你不得好死,小娥不会原谅你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只剩地面拖行的摩擦声。
何雨柱看着脚踝上沾着的血水,转头看向司机:“走,咱们接着进去洗洗。”接着他又看向雷耀阳,“雷先生,我再去洗洗,没问题吧?”
雷耀阳眉头一挑,目光变得有些阴鸷——还是头回有人在他的场子这么淡定。
他盯着何雨柱看了一会,却忽然笑出声来:“请便。”接着他冲持枪的保镖摆摆手:“把枪收了,带兄弟们去前厅喝茶吧。”
雷耀阳离开后,何雨柱盯着司机看了几秒:“你叫什么?”
司机垂手而立,声音沉稳:“许安。”
何雨柱擦了擦脚踝的血水,“有烟吗?”
许安从西装内袋掏出烟盒,递上一支“南洋兄弟”牌香烟。在他帮何雨柱点烟时,火光映出他左手虎口的老茧。
“打过枪?”
许安点点头,沉默良久才开口:“嗯,打过仗。”
何雨柱目光再次扫过他的老茧:“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许安闻言就是一愣:“何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