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锁孔——这正是血色溪流凝聚的年份。
棺盖开启的刹那,时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槐念安看到棺中铺满干枯的白梅,梅枝间蜷缩着具身着明代襁褓的婴尸。婴尸心口插着半截玉簪,簪头刻着\"念安\"二字,与她随身携带的玉珏缺口完全吻合。
\"原来我才是...\"槐念安的胎记突然灼痛,四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崇祯十七年的地宫中,即将被炼成阵眼的女子在咽气前,用最后的力量将婴儿送出青铜莲花——那个婴儿被章老抹去记忆,在轮回中不断重生。
青铜树突然崩裂,悬挂的人皮灯笼坠入血溪。林小满的声音从灯笼中幽幽传来:\"太岁移位的关键...是用阵眼之血重启...\"话音未落,乌木棺中的婴尸突然睁眼,槐念安手中的玉珏自动飞入棺中,与玉簪拼合成完整的太极图。
当太极图开始旋转时,整个墓室的青铜器物同时发出悲鸣。章老的尸身突然炸裂,无数青铜螨虫在空中组成卦象:山地蜕变为坤为地。沈墨的道袍无风自鼓,他胸口的二十八宿图突然飞出,在穹顶与倒置的八卦阵相撞。
时空在轰鸣中撕裂。槐念安抱住乌木棺的瞬间,看到四百年前的自己在地宫血祭,看到林小满在前世轮回中化作水晶兰,看到沈墨在民国时期的道观里翻阅《崇祯历书》。当所有画面重叠时,她终于明白章老竹简上未写完的警示——
\"以玉珏破阵者,必承因果之重。\"
血溪突然干涸,露出溪底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每个齿轮都咬合着两具尸骸,一具来自古代,一具来自现代。槐念安纵身跃入齿轮阵眼,将染血的玉珏按在最核心的齿轮上。在齿轮停转的刹那,她看到林小满的青铜雕像露出解脱的微笑,看到沈墨的道袍褪回白大褂,看到自己后颈的金色胎记正在渗出血珠...
当最后一声齿轮嗡鸣消散时,九级白玉台阶突然出现在青铜门前。台阶上的血莲纹鲜活如新,仿佛在邀请他们踏入真正的终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