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枚迫击炮弹“嗖”地砸向山坳假营地时,松本的装甲集群已展开楔形攻势。
参谋官却盯着突然泛起雪花的屏幕,德语指令里混入了琵琶曲的杂音,那悠扬的琵琶声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车载电台突然自主播报起《十八摸》小调,那欢快的曲调与紧张的战场氛围格格不入。
最前方的坦克炮塔开始不受控地左右摆动,“咔咔”作响。
“八嘎!反干扰措施!”松本的手杖狠狠地砸在装甲板上,“砰”的一声,却看见自己映在防弹玻璃上的脸正被某种波纹扭曲。
他脖颈后的寒毛陡然竖起——那种波纹的频率,竟与特高课最新研发的脑电波干扰器完全一致。
三百米外的断崖上,吴狙击手枪托紧紧抵着电子干扰器,触感坚硬而冰冷。
电子干扰器正将琵琶曲转换成次声波,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他透过瞄准镜,看到晃动的坦克观察窗后,松本大佐的太阳穴位置突然亮起个芝麻大的红点——那是黄战士操控的微型无人机投射的激光标记。
“风速4,湿度……”吴狙击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口中满是干涩的味道。
食指扣住扳机的刹那,萧云量子通讯器残留的震颤波纹突然在他视网膜上叠出弹道修正参数。
“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仿佛听见怀里老照片上的婴孩发出清脆的笑声。
松本大佐的将官帽被气浪掀飞的瞬间,十二辆坦克的炮口同时指向自家步兵队,“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黄战士蹲在电磁脉冲发生器的阴影里,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电流味。
他看着日军电台的富士山图腾在频闪中蜕变成青天白日徽,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拆毁的电台里,有块电路板背面用德文刻着“慕尼黑实验室第44号失败品”。
“闭环吞闭环。”萧云的声音透过量子通讯器的杂音传来,像隔着水幕的雷鸣,“该收网了。”
牟勇的青铜卡扣此刻已嵌入某个巨型干扰器的核心,卡扣内侧暗纹与雷教官皮靴摄像头拍到的天线阵列完美重叠。
当松本联队的电波塔开始广播《何日君再来》时,悠扬的歌声在战场上回荡。
吴狙击手换上了带穿甲纹路的特种弹头——弹壳底部的编码,与飘散在空中的老照片背面的数字悄然吻合。
吴狙击手食指第二关节传来熟悉的灼烧感,弹壳抛出的弧线在硝烟中划出淡金色轨迹。
松本联队第三辆坦克的潜望镜应声炸裂,“哗啦”一声,操纵手癫狂的惨叫声被电子干扰器转化的琵琶曲吞没。
黄战士蜷缩在电磁脉冲发生器的阴影里,十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出残影,每道指令都让日军电波塔的富士山图腾剥落一层像素。
\"三点钟方向,车载机枪手。\"雷教官沙哑的嗓音混着枪栓滑动的金属摩擦音,战术目镜将弹道预测线投射在岩壁上。
牟勇反手甩出的烟雾弹在空中爆开,“嘭”的一声,紫色烟幕里骤然亮起十二道红外瞄准射线——那是萧云昨夜从签到空间取出的光谱干扰仪在发威。
松本大佐的将官帽被气浪掀上十米高空时,山本少佐的佩刀正劈进自己通讯兵的肩胛骨,“噗”的一声,鲜血飞溅。
这个信奉武士道的军官此刻眼球凸起,看着车载屏幕上滚动的《何日君再来》歌词,刀锋竟随着琵琶曲的节拍微微颤抖。
他永远不会知道,黄战士改造的无人机群正悬停在云层上方,机腹投下的不是炸弹,而是慕尼黑实验室第44号失败品逆向编译的神经干扰波。
\"闭环完成度98%!\"萧云的声音在量子通讯频道炸响,他面前的半透明界面正将整个战场压缩成拓扑模型。
当牟勇的青铜卡扣嵌入中央节点,所有日军电波塔突然调转频段,松本联队斥巨资打造的闭环情报链,此刻正将自家装甲车的坐标源源不断发送到八路军炮兵团。
吴狙击手突然扯下止血绷带,带血的纱布触感黏腻,他用纱布缠住枪管。
视网膜上跳动的弹道参数与黄战士共享的电磁云图完美叠合,他射出的第七发穿甲弹贯穿三辆坦克的观察窗,在松本联队参谋官的德语词典上凿出碗口大的焦洞。
这个素来孤僻的神枪手没发现,自己开裂的嘴角正扬起罕见的弧度。
\"八点钟方向,掷弹筒小队!\"雷教官的怒吼声里,萧云甩出的震撼弹在半空解体成八枚子母弹。
日军士兵刚要捂耳朵,却发现坠落的金属球里迸发的是慕尼黑实验室的脑波共振频率——他们整齐划一地调转枪口,将弹雨倾泻在自家运输卡车的油箱上,“轰”的一声,火光冲天。
当第一团蘑菇云撕开黎明时,松本大佐的手杖还在燃烧,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