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了鹰隼的眼睛,无论骑兵怎么穿插,总能精准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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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战马仍在不安地刨蹄,刚才那枚擦着盔缨飞过的铁弹,震得诺尔布耳膜至今嗡嗡作响。
诺尔布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
“草原的狼,也得怕猎人的火枪。”他以前总嗤之以鼻,如今望着丘陵上那片吐着火舌的钢铁阵列,第一次尝到了彻骨的寒意——原来时代变了。
车凌巴勒站在清军阵列阴影里,一手按着还在渗血的伤口,望着远处草原上的景象。
蒙古骑兵像被狂风扫过的麦浪,成片成片地倒下,人马翻滚间,连像样的抵抗都难以组织,分明是一面倒的碾压。
车凌巴勒转头看向身旁的清军炮兵阵地,炮手们递药填弹行云流水,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仿佛眼前的屠戮不过是寻常操练。
这般镇定,显然是对炮火威力早有十足把握。
车凌巴勒喉结动了动,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先前只听闻清廷火器厉害,此刻亲眼所见,才知传言半分不假——那炮口吐息间,便能撕碎草原最勇猛的冲锋。
车凌巴勒暗自攥紧拳头,越发觉得押宝清廷是何等明智,若非此番倒戈,此刻在炮火中挣扎的,便是自己麾下的人马。
只是目光扫过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蒙古兵,车凌巴勒眉峰微蹙,一丝惋惜悄然爬上心头。
这些都是草原上的好汉子,本可成为日后自己统治下的得力臂膀,如今却成了炮下亡魂。
车凌巴勒轻轻吁了口气,将这点惋惜压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清军平定三部,有的是机会招揽部众。
当下要紧的,是看着这场胜利稳稳落袋,让自己的汗位诏书真正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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