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就别怪有人要掀他的凳子了。”
与此同时,汴京各处的深宅大院。
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深夜的汴京权贵圈层中激起层层恐慌的涟漪。
不同于朱府门前的杀声震天,这里的恐慌是无声的、压抑的、带着浓重猜忌的。
某位与朱家交好的户部侍郎:正在书房对账,闻讯后手中名贵的定窑茶盏“啪”地摔得粉碎。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太师椅上,口中喃喃:“疯了…定王这是疯了!”
“他这么做,就不怕…不怕引起众怒吗?”
“眼前,朱勔还在江南啊!”
“明日…明日该如何是好?”
此刻,他仿佛已经看到御史的弹章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另一边,某位清流御史中丞。
虽已睡下,却被门生紧急叫醒。
听闻详情,他先是愕然,随即眼中爆发出异样的光芒,连声道:“好!好!好一个雷霆手段!”
“朱家恶奴,盘踞京师,为祸乡里,早该有此一劫!”
“明日…明日定要参他!”
“不…还要参奏定王跋扈擅权!此风断不可长!”
他兴奋地披衣下床,连夜召集心腹,开始构织弹章。
浑然忘了自己也曾收过朱家的“冰敬炭敬”。
几乎是同一时刻,福宁殿,大内深处。
夜已深沉,但福宁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道君皇帝赵佶也被李寿孝惊醒。
只是精神依旧不振,他斜倚在软榻上,面前摆着几份刚刚由李寿孝紧急呈上的密报和证词。
殿内焚着上好的龙涎香,却驱不散那份凝重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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