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起那颗硕大狰狞的头颅,横肉因剧痛和极致的愤怒扭曲变形,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
然而,他竟咧开嘴,发出低沉而怨毒的笑声,如同夜枭啼哭:
“咳…咳咳…好…好得很!”
“知道这是谁家的买卖吗?”
他充血如野兽的眸子死死钉在吴捕头脸上,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扭曲的笃定,“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蠢货!”
吴捕头刚刚草草包扎好自己手腕的挫伤,闻言动作一顿。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剑,直刺于虎。
那目光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磐石般的坚定和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仓库里压抑的啜泣和铁链的摩擦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管他是谁的买卖!”
他向前踏出一步,靴子踩在血污里,发出轻微的粘腻声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这头被拔了牙的凶兽。
“我只知道,尔等掳掠民女、囚禁凌虐,丧尽天良!”
“已然触犯了大宋的律法!天理难容!”
“哈哈哈!大宋律法?”
于虎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狂笑牵动了伤口,让他咳出更多的血沫。
但眼中的讥讽与疯狂却燃烧得更加炽烈,“在真正的权柄面前,你口中那狗屁的律法……又算得了什么!”
他猛地啐出一大口带血的浓痰,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扭曲的得意和赤裸裸的挑衅:
“你们开封府的府尹大人……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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