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少年被说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再言语。
他们一趟又一趟地穿梭于府库与大堂之间,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无人喊累。
大堂内,赵桓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逐渐堆积起来的财物。
“殿下,这些财物数量庞大,清点起来恐怕需要一些时间。”王若冲走上前,轻声说道。
赵桓微微点头,道:“无妨,务必清点仔细,不可有丝毫差错。”
王若冲领命,转身安排人手开始清点财物。
时间在紧张而有序的清点中悄然流逝。
大堂内,从醉仙楼调来的两个账房先生,手持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此起彼伏。
少年们则在一旁协助搬运、记录,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
赵桓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沉稳而深邃,如寒潭之水,波澜不惊地扫视着大堂内众人忙碌的身影。
大堂内,人来人往,脚步匆匆。
账房先生们手中的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少年们的身影穿梭其中,搬运着各种财物,一片繁忙景象。
“殿下,已清点出一部分财物,初步估算,仅金条银锭就价值三十万贯!”
“还有那些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王若冲脚步匆匆,满脸兴奋与惊叹之色,疾步走到赵桓身前,躬身禀报道。
赵桓微微挑眉,双眸中似有星芒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里藏着几分对眼前财物的轻蔑,更透着沉稳且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声音不疾不徐,如潺潺溪流般平稳道:“怎么?这些财物就让你激动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他轻轻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接着说道:“我跟你说,高俅这老匹夫老谋深算,绝不会将宝贝都放在一个地方的!”
“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咱们还得继续深挖,定要把他的老底都翻出来。”
王若冲眼中闪过一抹敬佩,抱拳应道:“殿下英明!那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望殿下示下。”
赵桓微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王若冲:“你啊,还得学!”
王若冲脸上微微一红,连忙垂首道:“殿下教训得是,小的定当谨记于心。”
赵桓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几分笃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声音沉稳有力道:“去将高府的大公子、二公子都带过来吧!”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接着说道:“旁人或许不清楚高俅那老匹夫的私库藏于何处。”
“但他的儿子,整日里在府中耳濡目染,定然知晓一二。”
“咱们或许能从他们口中撬出些关键线索。”
王若冲领命后,身形如电,立刻带着几名侍卫脚步匆匆、神色冷峻地匆匆而去。
不多时,便押着高府大公子高柄、二公子高尧康来到了大堂。
这高柄平日里虽也养尊处优,但好歹在官场摸爬滚打些时日,见过些世面。
平日里行事倒也带着几分官场之人的沉稳。
而那高尧康,整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声色犬马,却是从未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此刻,高柄被侍卫押着,虽面色有些难看,眼神中透着几分慌乱。
但还勉强能稳住身形,强撑着镇定。
可那高尧康,平日里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般粗暴对待。
再加上府中突遭变故,那巨大的冲击让他瞬间六神无主。
只见,他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好似被抽走了魂魄。
高尧康的双腿发软,好似两根面条般绵软无力,几乎站立不稳,全靠侍卫架着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如同待宰的羔羊,嘴唇也不停地颤抖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扑通!”
高尧康被侍卫一松手,便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的脑袋如捣蒜般连连磕头,带着哭腔求饶道:“殿下饶命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望殿下开恩呐!”
高柄则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他躬身抱拳行礼道:“殿下,不知我等犯了何罪,竟遭如此对待,还望殿下明示。”
赵桓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眼前二人,声音带着一丝压迫感:“你们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昨晚那桩事,你们当真一点不清楚?”
“你们三弟干的勾当,你们就敢说自己一无所知?”
高柄听到赵桓这一连串质问,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强装镇定,开口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