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泼皮闹事的场景还在眼前晃动。
此刻,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让他后颈的寒毛直立。
虽说,手下之人皆是精锐,他们这方的守卫力量足以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赵桓的身份过于尊贵,可是容不得半点闪失的。
他比谁都清楚,这位公子爷一旦拿定主意,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劝诫的话语在舌尖转了几转,最终化作无声的叹息,又生生咽回腹中。
他沉默片刻,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此行一切顺利,不要再生波澜。
赵桓似乎察觉到王若冲的担忧,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必如此紧张。”
王若冲微微一愣,随即抱拳,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公子,属下只是担心,这秀禾家怕是不简单。”
赵桓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望向巷子尽头。
那里没有灯光,只能借着朦胧的月色,依稀辨认出房屋的轮廓。
月光洒在斑驳的院墙上,投下一片片模糊的光影。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正因为不简单,才更要去探个究竟。”
“况且,越是复杂的地方,往往越能窥见真相的蛛丝马迹。”
赵桓的靴底刚踏入巷口,就被软烂的泥地紧紧吸住。
鞋底瞬间沾满了褐黄色的泥浆,连他那锦袍的下摆也被溅上了点点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