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上汇聚成一小滩。
“大人呐!”
他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哭喊,带着无尽的惶恐与哀求,“小的猪油蒙了心,猪油蒙了心呐!犯下这不可饶恕的大错,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涕泪横流,脸上的胡茬沾满了泪水与血水的混合物,狼狈不堪,“可小的如今真心悔悟,彻彻底底地悔悟了!”
“小人愿豁出这条不值钱的贱命,为大人戴罪立功!”
“大人,求您大发慈悲,给小的一个机会吧!”
赵桓负手而立,目光仿若实质,冷冷扫过兵卒头目。
他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微微仰头,望向幽邃夜空,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审视之意:“戴罪立功?哼,就凭你,也配说这话?”
兵卒头目听闻此话,磕头的动作猛地一滞,心脏瞬间悬到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满脸血污与泪痕交织,眼巴巴地望着赵桓。
那眼神活像一只即将被宰杀、拼命哀求怜悯的羔羊。
“大人,小的虽说身份卑微,可对这汴京城里的三教九流、大街小巷,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泪,“那些泼皮平日里的行踪、与谁勾结,小的多少都知道些。”
“只要大人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保证,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