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有违天地法则,你若想打破空间壁垒,就必须需要取你的心头血与檀玉的指尖血,混合滴在黄符上。”
“心头血越多,符咒的功力越强,你们之间感应的能力也就越强。”
“但你要掌握好那个‘度’,心头血不是儿戏,取得过多,就算你是大罗金仙也会死,明白么?”
道尊本是警告之意,薛奉雪闻言却低低笑了一声:“哦,原来如此。”
所以,小玉才要把那两张黄符偷偷藏起来是么?
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用吧?
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个方法会损害他的心脉。
这可真是……
怎么这么乖。
靖王心中喟叹一声,被爱人在乎的喜悦冲刷着他的全身,薄唇微勾,整个人都透着病态的股愉悦。
?
目睹靖王脸上表情变化的玄山道尊:“……”
活了一百多年,在京城的这短短几个月,他已经第次觉得自己这个师侄婿脑子有问题了。
话已经说尽,也该送客了。
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自己这宝贵的汝窑茶杯丢到靖王脑袋上。
—
四月初八。
檀玉在宫中意外接到了乌尔雅的来信。
信中先是感谢了檀玉和靖王的帮助,她在北狄与大周接壤的一个村庄抓到了自己带残兵逃跑的王兄。
作为新任北狄王,乌尔雅得知檀玉即将荣登大宝,说什么也要派使臣前去贺喜。
信中还言明只要北狄尚在她管辖内一日,她都在背后无条件支持拥护檀玉这个大周新帝的身份。
言外之意,北狄将彻底投诚大周。
没错,檀玉思来想去,还是招架不住靖王抱着他满脸患得患失的样子。
如果自己做这个皇帝可以让他心安,不再从午夜时突然惊醒的话,那便做吧。
有什么疑难问题便丢给薛奉雪处理,倒也没什么压力。
檀玉弯了弯眼睛,正准备提笔给乌尔雅回信时,寝殿的大门忽然打开,薛奉雪从门外阔步走了进来。
他进来一言不发,檀玉仰起脸朝他笑了笑,刚张开嘴脆生生唤道:“王爷,你回……”
话音未落,他就被靖王直接勾着腰抱起来,快走几步按在明黄的龙床上亲了个严严实实。
剩下的话化作含糊的呜咽。
?
檀玉被亲得头脑发懵,脸颊也被捏得溢出一点软肉,耳畔是接吻的暧昧声,身下是滑腻的被褥。
躺在上面仿佛马上就要滑下去。
下一瞬,他的双腿被靖王用膝盖轻而易举分开。
这动作太强势,檀玉难免有点害怕,他下意识抓紧靖王肩头的衣裳,骨肉匀停的长腿也主动勾住男人有力的窄腰。
薛奉雪能感受到,檀玉柔软的小腿肉正无意识轻蹭着他的腰侧。
又在撒娇。
他被这举动弄得眼神愈发幽暗,捏着檀玉脸颊的手向下,挑开了领口的浅色宝石暗扣。
“小玉,怎么总是这么乖……”
薛奉雪喟叹一声,他从踏入王府开始就心痒难耐,爱檀玉爱得要发疯。
更不要说他方从道尊口中得知了檀玉不仅与自己是命中注定的姻缘,也一样在为了二人永不分离努力着。
檀玉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猫眼,可怜兮兮咬着嘴唇,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
“呜,不要……薛奉雪……”
檀玉垂眸看着男人发丝浓密的头顶,连纤长的手指都微微发着抖。
他只知道自己明日还要参加登基大典。
如果今日闹得太过,明日还怎么在文武百官面前泰然自若走上大殿的龙椅?
他可不想被抱上去。
但是靖王哪里肯放过他。
薛奉雪闻言勾了下唇角,掐着那把细腰把龙榻上的人抱到腿上。
十分坏心眼地像颠小孩一样用腿颠了几下,吓得檀玉只能抱紧他的脖颈。
薛奉雪捏着檀玉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迫人的视线微垂,温声缓缓问:“这么长时间过去,立的规矩又忘了?”
规矩?什么?
檀玉微微瞪大双眼,想了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一不小心又说了拒绝的字眼。
檀玉被看得浑身发抖,心虚地抱住薛奉雪的脖颈,软乎乎的脸颊也贴上去。
“没、没有忘……我都记着呢。”
沉默片刻。
“都记着?”
薛奉雪垂眸,看着怀中人微微发抖的脊背,掌心顺着檀玉后腰下方拍了拍,闷闷地两声。
他嗓音有几分冷。
“小玉,不要对我撒谎,这已经是你今日犯得第二个错误了。”
宽大的掌心捏着檀玉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