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坐下,大腿下方就感受到非常滚烫的温度。
檀玉耳朵发烫,扭着腰动了几下,发现完全无法挣脱桎梏后就不再挣扎。
就着刚刚那个问题,他眼中不由显现出几分忧虑,“那怎么办……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如果被嫁祸的话,解释起来是最麻烦的事。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薛奉雪轻笑着捏了捏檀玉腰腹间的软肉,只觉得手感颇好。
他下巴贴着怀中人白嫩的脸颊,调笑般道:“小玉尽可把心放肚子里,安心吃饭,安心睡觉。”
届时他会把整个天下当做礼物,亲手捧到檀玉面前。
当然,这句话薛奉雪没说出来。
因为他无法确定这个“礼物”对未来的檀玉而言是否是一个负担?
可檀玉又的确是一个贤君的好苗子。
最起码比起自己和其他任何人,檀玉有上位者最珍贵也最缺乏的怜悯之心。
做君主的,当然不能只有冷冰冰的铁血手腕,还要有怜惜百姓的柔肠百转。
如此方能治理好一个偌大的国家。
……
安心吃饭?安心睡觉吗?
檀玉被安慰到,心也放回肚子里,“王爷有把握就好。”
他心情好了,便仰着脸,用软绵绵的脸颊贴着薛奉雪的下巴一点点蹭他。
姿态像只求人摸的猫。
薛奉雪自然不会放过送到手里的机会,他将人横着放在膝上,一只手强势的扣住檀玉纤细的腰腹不让他躲。
带着薄茧的拇指不轻不重按在柔软的肚皮上,另一只手将他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摸了个遍。
檀玉难耐地咬着嘴唇,有好几次支支吾吾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对方眼中深沉幽暗的情绪给吓了回去。
“乖宝贝,别怕。”
薛奉雪怜爱地从他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亲到红红的嘴巴,从中汲取甜丝丝的水。
书房内温度逐渐升高,檀玉只觉得浑身都是热的,后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又被靖王一点点吻掉。
……
两刻钟后。
薛奉雪才握着檀玉的手不紧不慢开始批折子。
檀玉从一堆折子里找到一封蜡封的密信,他将密信拆开,读到一半忍不住惊讶道:“他怎么又在向大周投诚?”
“只要我们杀掉二王子,并将二王子的项上人头送到玉苍关外八百米,他便许牛羊数千、骏马三百、城池两座作为谢礼?”
薛奉雪接过密信,粗略扫一眼,淡声道:
“用这些来换一个未来可能颠覆他王位之人的性命,对他而言,是再合适不过的买卖。”
檀玉现在还记得西域这个大皇子的名字,撒摩冶、萨摩耶。
名字听起来像单纯的狗,实际却是个善于算计的性子。
想来也是,撒摩冶定是在西域境内百般寻找无果,推断出那二王子十有八九逃到了大周境内。
可他又不敢随便侵入大周的国土找人。
若真是如此,就是明晃晃的宣战。
恐怕撒摩冶人是上午从王宫出发的,下午尸体就得被镇远军给挂到玉苍关城墙上做风干腊肉。
“王爷要答应他吧?”
檀玉眨巴着大眼睛,语气认真:“反正我们本来就是要除掉那个二王子,只是把脑袋割下来送给西域王而已,并不麻烦。”
“如此一来,我们不仅白得了那些牛羊马匹,大周还多了两大座城池呢!”
薛奉雪原本就要答应撒摩冶的请求。
只是听见檀玉话里话外都将“我们”、“大周”挂在嘴边,好像他就是土生土长的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心中愈发柔软熨帖。
他将毛笔塞到檀玉手中,让他来写回信。
信中言辞妥帖,用词得当,读起来并不高高在上。
可不知为何,字里行间却总无意透露出写信者提笔时的几分强势与自信。
这种强势其实和檀玉自身的性格并不相符。
但架不住他最近潜移默化和薛奉雪学了不少治国之策,难免受到影响。
现在面对一些常见的民生政策问题,他靠自己就能将最佳的解决方案写个八九不离十,总能得到靖王的夸赞。
说起做皇帝,檀玉现在很有天赋,最大的缺点是对别人不够狠。
而这一点又恰好被薛奉雪的性格所弥补。
他们两个,一个纯黑之中有一点白,一个纯白之中有一点黑。
薛奉雪性格强势冷漠,在他的潜意识里,世上所有人的命都不重要,包括他自己。
而檀玉却是他的逆鳞,也是他心中唯一没有被污染的净土。
相反,檀玉为人善良柔软,对许多人都持着包容理解的态度,哪怕这个人曾对他抱有偏见,出言不逊。
但如果有人企图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