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大理寺卿,沈鸠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说起话却丝毫不留情面。
“而右相大人呢?您老人家今年五十有余了吧?”
“据我所知,右相抬的那个小妾前两日才刚刚及笄,您这老牛吃嫩草都不嫌丢人?”
沈鸠啧啧两声,捂着心口道:“可怜陛下丧期未过一月,右相怎么就如此急色,连等都不愿意等,这蔑视律法的到底是谁?”
右相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如鲠在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毫不起眼的举动也会被人发现。
而三皇子就更惨了些。
御史台新晋中丞走上前,他仗着自己身靠御史台,笃定这种节骨眼上不会有人敢得罪谏臣,大声质问道:“三殿下可知,我朝律法严明禁止在朝官员狎妓!!!?”
薛长忱恶狠狠转过头,“我没有!”
那中丞却不管不顾,大声输出:
“您作为陛下与皇后娘娘唯一的皇子,怎么能在陛下丧期时做出如此不知礼义廉耻、无视大周例律之事?”
“三殿下如此狂妄行径,目中无人,是在公然挑衅已逝的陛下!是有违孝道!是公然蔑视大周先祖皇帝定下的三千铁律!”
他越说,四周官员落在薛长忱身上的目光就越变味。
虽然说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但这种夺权节骨眼都管不住自己身子的人,如何有资格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如何能管控得了天下大事?
三皇子一朝风评被害,右相抬妾的例子在先,他有口难言。
至于到底有没有去红楼狎妓,又有谁在乎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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