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松田阵平有着不同的见解:“三年前是数字3,两年前是2,一年前是1,你觉得今年会是什么?”
吃了半天瓜的千叶和伸插嘴道:“莫非是,0…?”
“不,今年应该不会是单纯的数字了。如果对面真的如我所想,是某个正在暗处窥伺着准备复仇的爆炸犯,那么,今年的十一月七日,将会是他再度采取行动的日期。”】
回忆到此结束,佐藤美和子这才不确定地说出了她的猜想:“松田那家伙,该不会是为了祭奠他四年前的今天死去的友人,不小心喝多了吧?”
其他人对于她的猜想持怀疑态度,但他们也尝试联系过松田阵平,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松田阵平似乎就这么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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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楼爆炸后没多久,降谷零便动用了他在公安零组的权限,全面接管了那一起废旧大楼的爆炸案,这也导致了本应负责爆炸案的搜查一课并没有收到关于那起案件的任何信息。
他给上面的理由也很简单:爆炸是普拉米亚造成的。组织给他的任务是找到普拉米亚,而普拉米亚似乎和组织里的某些大人物有过接触,应该知晓不少关于组织的情报。
对此,他自然是遭到了一阵质询和敲打,那些巴望着降谷零在组织里更进一步的老家伙们才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优秀的卧底波本和一个条子牵扯在一起。
【隔着单向玻璃,在暗室里的降谷零拿着电话听筒,眼神阴鸷地看着玻璃对面的会议室里那群高高在上的老家伙。
“波本,”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一个警视厅的警察会和你同时出现在爆炸现场?”
降谷零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松田阵平虽然是我在警校时期的同期,但在我接到了组织下发给我的‘追踪普拉米亚’的任务之后,他就被我发展成了线人。”
“线人?”另一个人冷笑,“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的任务是潜伏在组织里,不是和你的熟人搞小团体!”
对于这种责问,降谷零早在赶来警察厅的路上时就想出了说辞:“他在爆炸物处理方面很有天赋,在相关领域也有不少人脉。这次能锁定普拉米亚的行踪,他功不可没。”
“功不可没?我看是愚不可及!那现在呢?他死了!还是死在你的任务现场!你知道这会给你的卧底工作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我知道,这也是我在第一时间就申请让公安全面接管这个案子的原因。”
“你——”
降谷零打断了对方的找茬行为:“别忘了,诸位,就算这和组织无关,作为一个国际通缉犯,普拉米亚本就在公安的负责范围内。”
不是想和他扯公安的职责,扯卧底工作的重要性吗?那你们倒是肩负起一个公安需要担负的职责啊?
见这个他们以为可以轻松拿捏的小辈并不配合,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终于有人开口,但语气显然缓和了许多:“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让一个现役警察牵扯进来。万一组织发现的话…”
“他们不会发现的。因为松田阵平现在只是‘失联’了,不是吗?”
降谷零凝视着玻璃对面的所有人,将他们那种恶心的嘴脸刻在脑海中:“现场的痕迹已经被完全破坏,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就是松田阵平。只要各位配合,这件事情就不会再有后续了,组织也不会起疑。”
沉默再次降临。
最终,坐在主位上的人开口了:“好吧,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但是波本,这是最后一次。”
“我明白。”降谷零微微颔首。
“你可以走了。”】
敲打完之后,那些人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帮降谷零擦屁股,毕竟对方现在全然是一副感情用事的样子,显然无法好好地亲自为这件事善后。
在那些人的运作下,松田阵平的“死讯”就这么被暂时压了下来。
对外,他仍然是一个活人,甚至因为失联的时间不超过48小时,连失踪都算不上,属于去报案都不会被受理的程度。
好吧,即使他们不选择隐瞒,现场那完全碳化的指甲盖大小的身体组织们也不足以让法医提取出任何的DNA,更别说确定死者身份了。
所以,松田阵平最多也只能是“失踪”,并不能被确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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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搜查一课的众人还在猜测着松田阵平迟到的原因时,角落的传真机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听到动静走过去的白鸟任三郎就这样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传真。
他拿着那张纸,走向了坐在长桌的目暮警部:“目暮警部,那个奇怪的传真又来了!”
闻言,正在欣赏窗外的风景的目暮十三转过头,满不在意地问道:“不会又是一个数字吧?所以,今年的是个什么数字?0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