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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精准地指向各方诉求的核心点。麦克阿瑟得到了“战略预备队”和袭扰台湾的授权,保留了他的舞台。
蒙巴顿获得了东南亚的主导权和跨境清剿的尚方宝剑。
史迪威则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全力支援硫磺岛航空兵的任务。
机要参谋再次匆匆而入,脸色凝重,将那份标注“绝密·闪电”的尼米兹密电和几张新解译的高空侦察照片放大图摊在桌上。照片清晰得令人窒息:
折钵山的火山岩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坑道入口和伪装巧妙的通风口,如同腐烂的疮疤。
北部元山机场区域,地表植被下隐藏着纵横交错的暗堡轮廓和反坦克壕的痕迹。更触目惊心的是标注文字:“判读确认,地下坑道网络总长已超18公里,核心区域混凝土加固层厚达数米。
多处疑似屯兵洞、弹药库、野战医院及指挥所深埋地下。预估全岛守军超2.1万人,决心死战。”
会议室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即使是久经沙场的将领,面对如此规模和深度的“地下要塞”,也感到头皮发麻。麦克阿瑟的傲慢收敛了,蒙巴顿的矜持也带上了凝重。
史迪威死死盯着照片,手指因用力而关节发白,他猛地抬头看向陆川,眼中是痛惜,更是决然:“他妈的…这比老鼠洞还老鼠洞!
史密斯的小伙子们…要遭大罪了!陆!这仗必须打!但火力准备…必须…必须再狠点!”
陆川的目光扫过照片上那些象征着死亡陷阱的坑道入口,仿佛能看到黑暗中蛰伏的枪口和绑满炸药的“肉弹”。
他没有丝毫动摇,拿起通往太平洋战区的专线话筒,声音如同淬火的寒冰,清晰地传递出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决心:
“尼米兹上将,这里是陆川。”
“照片已阅。栗林忠道,掘地三尺,亦难逃覆灭。”
“按计划执行。火力准备强度,提升至‘灭世’等级。告诉舰炮指挥官,把硫磺岛的地皮给我掀开!
告诉航空队,把每一颗能投下的炸弹、每一发能射出的火箭弹,都倾泻到那些耗子洞的头顶!”
“告诉霍兰·史密斯和他的陆战队员们——”
陆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悲壮与铁血意志,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指挥室,也必将响彻即将浴血的硫磺岛滩头:
“东方的惊雷,已在他们脚下炸响!黑沙注定染血,但胜利的旗帜,必将插上折钵山之巅!
此战,没有退路,唯有前进!硫磺岛,将是帝国武士道最后的坟场!”
“登陆日,1945年2月19日,不变!”
惊雷已定,东溟将沸。
硫磺岛的黑沙与冲绳的碧波之下,吞噬一切的熔炉,已在倒计时中点燃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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