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云霄,朝着印度方向飞去。
楚红均透过舷窗,最后看了一眼下方那片缩小成焦黑棋盘的战场,以及那条如同伤疤般蜿蜒的跑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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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勐戛河谷,“蛇腰”隘口。 硝烟依旧呛人。
炮击后的死寂被紧张有序的声响打破。工兵挥舞着铁锹和十字镐,在遍地狼藉中奋力抢修核心工事,加固被重炮撕裂的掩体。
布雷组在军官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在阵地前沿和可能的渗透路线上埋设地雷和绊索。
医护兵穿梭在伤兵中间,绷带和吗啡成了最珍贵的物资。
陈铁山脸上糊着血泥和硝烟,头上的绷带渗着血,他蹲在一个巨大的弹坑边缘,看着工兵们将一具具破碎的、难以辨认的战友遗体收敛,用雨衣或毯子草草包裹。
他手里捏着一顶被弹片撕开、沾满脑浆和泥土的德式M35钢盔——那是他88军警卫营营长的。
“狗日的牟田口…”
陈铁山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这笔血债,老子要用他整个师团来还!”
他猛地起身,对着正在巡视阵地的楚云飞吼道:“楚兄!老子的兵不能白死!等密支那那边腾出手来,老子要第一个杀进孟拱!活剐了牟田口那老鬼子!”
楚云飞停下脚步,军装虽破损却依旧笔挺,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锐利如初。
他看了一眼陈铁山手中染血的钢盔,又望向隘口外日军阵地方向死一般的沉寂,缓缓道:“陈军长,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但牟田口…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当务之急,是固守‘蛇腰’,锁死他的退路,待陆长官腾出铁拳,自会将其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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