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长老的围攻越来越凶猛，她的太阴护盾布满裂痕，随时可能破碎。柳心柔蜷缩在她身后，瑟瑟发抖。
“师姐，你快走吧……别管我了……”柳心柔哽咽着说道。
月无瑕没有回头，剑尖直指最近的敌人：“说什么蠢话，师姐怎么可能丢下你。”
“感人至深啊。”为首的长老冷笑，“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三人再次联手，这一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剑气、掌风、灵力冲击从三个方向同时袭来，封死了所有退路。
月无瑕咬紧牙关，将体内最后的太阴之力全部催动，但她知道，这一次挡不住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柳心柔惊恐的尖叫：“师姐小心！”
一道剑气从死角袭来，月无瑕来不及防御。她猛然转身，用后背硬生生挡下这一击。
“噗！”鲜血飞溅，月无瑕的后背被撕开一道深深的伤口，白色的衣衫瞬间被染红。
“师姐！”柳心柔眼中含泪，想要站起来，却因为恐惧而双腿发软。
月无瑕踉跄着稳住身形，依旧护在柳心柔身前。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花。
“还能站着？真是顽强。”一名长老舔了舔嘴唇，“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人再次举起武器，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月无瑕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师尊的音容笑貌，观星阁的青山绿水，还有身后那个总是跟着自己，糯糯地喊着“师姐”的小丫头。
不能让柔儿死在这里。
绝对不能。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守护欲在她心中燃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古老的画面：
一位身披月光神衣的绝世女子，端坐于冰封的王座之上。她轻抬玉手，万界寂灭；她轻启朱唇，天地冰封。那是一种超越了世俗理解的绝对力量，冰冷、纯净、不可违逆。
“这是……”月无瑕猛地睁开双眼。
她的瞳孔深处，有银色的光芒在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一股远超灵轮境的极寒之力从她体内汹涌而出，整个祭天台的温度骤降。
“什么？”三名长老同时色变。
月无瑕缓缓站直身体，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她的长发无风自动，每一缕发丝都闪烁着月华般的光辉。
在她身后，一个巨大的虚影正在凝聚。
那是一座通体由纯粹太阴之力构成的王座，高达数丈，雕刻着无数神秘的符文。王座之上，仿佛有一位绝世女神的身影若隐若现。
“冰封王座……”月无瑕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韵味，“原来如此，原来我是……”
“不可能！”祭天台下，正在与林凡交战的大长老陆渊看到那王座虚影，脸色剧变，失声叫道，“上古月神的传承！你竟然是月神的后裔！”
月神？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那是传说中的存在，上古时代统御太阴之力的至高神只。
“太阴领域。”月无瑕的声音变得空灵而威严，仿佛不是从她口中发出，而是从那王座之上传来，“永恒寂灭。”
话音落下，以她为中心，一个绝对零度的领域瞬间展开。
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成冰晶，地面上的石板咔嚓咔嚓地裂开，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三名围攻她的长老，连同他们发出的攻击，全都在一刹那被冻结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这……这怎么可能……”为首的长老眼中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神情，但声音已经彻底停止。
下一秒，三座冰雕同时碎裂，化为漫天晶莹的冰花，飘散在风中。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月无瑕的太阴领域不仅清空了祭天台，其力量还波及到了其他战场。许多血月教的高手和观星阁的叛徒都被瞬间冰冻，为李青玄等人创造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我操！”铁猛瞪大了眼睛，“月姑娘这是开挂了吗？”
李青玄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灵轮境的范畴，那是接近化神境的恐怖威能。
祭天台上，月无瑕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满是困惑。刚才那种感觉，仿佛有另一个意识在主导她的身体，一个古老、威严、充满无尽寒意的意识。
“师姐……”柳心柔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月无瑕回过神来，身后的王座虚影开始变淡，她的气息也逐渐回落。刚才那种超脱一切的感觉正在消失，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月无瑕了。
“柔儿，你没事吧？”她转身查看柳心柔的情况，声音重新变得温柔。
“我……我没事。”柳心柔点点头，但看向月无瑕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师姐，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