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没有继续攻击，也没有调息疗伤。
而是转过身，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径直走向那个“灵力耗尽”的玄真。
他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重，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周围兽潮的咆哮，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凡的身上。
林凡走到玄真面前，站定。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
“你是故意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
一句话。
让本就紧张到极点的气氛，瞬间冻结！
玄真脸上那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其他几名观星阁弟子，全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又看看玄真。
月无瑕扶着林凡的手臂，微微一颤，她那聪慧的眼眸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之前玄真那几次微不足道的“小失误”，以及刚才那致命的一寸之差！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了一条让她遍体生寒的线索。
“林凡师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真终于反应过来，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错愕与委屈。
“我刚才……我真的已经尽力了！那头天级妖兽太强了，我……我根本挡不住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一名弟子也忍不住开口：“是啊，林凡道友，你是不是误会了？玄真师兄他怎么会……”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林凡就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尽力了？”
他伸手指了指玄真刚才站立的位置，又指了指那头堕星兽首领突进的路线。
“你后退的那一步，不多不少，正好让开了它最舒服的冲锋角度。”
“你灵力耗尽的时机，不早不晚，正好是它发动致命一击的瞬间。”
林凡每说一句，玄真的脸色就白一分。
林凡的目光，如同两把最锋利的刀，要将他所有的伪装层层剥开。
“我很好奇。”
林凡向前凑近一步，几乎贴着玄真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幽幽地说道：
“演得这么辛苦，不累吗？”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月无瑕扶着林凡的手臂，微微一颤，她那聪慧的眼眸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之前玄真那几次微不足道的“小失误”。
刚才那致命的一寸之差！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林凡就笑了。
“我很好奇。”
林凡向前凑近一步，几乎贴着玄真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幽幽地说道：“演得这么辛苦，不累吗？”
玄真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委屈和悲愤，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阴冷的、被彻底揭穿后的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再伪装，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身体向后退开数步，仰天发出了狰狞而尖锐的狂笑。那笑声，充满了压抑了太久之后的宣泄与无与伦比的快意！
“累？”
玄真缓缓低下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地盯着林凡，又用一种看待死物的眼神，扫过月无瑕和所有幸存的观星阁弟子。
“我等这一天，等了足足二十年！怎么可能会累！”
“我每天看着你们这群被洗脑的蠢货，对着几本破烂不堪的古籍顶礼膜拜，谈论着什么狗屁不通的星辰大道，我只觉得恶心！从骨子里的恶心！”
轰！
一股与观星阁功法截然相反的，污秽、粘稠、宛如尸山血海中凝练而出的血色魔气，猛地从玄真体内爆发出来！
这股气息，阴冷，邪恶，充满了最纯粹的血腥与杀戮意志！
他身上那件象征着观星阁弟子身份的星辰道袍，在这股魔气的侵蚀下，连一秒钟都没能撑住，便发出“嗤嗤”的声响，寸寸碎裂，化为飞灰，露出了下面刻满了无数诡异血色符文的古铜色皮肤。
他的实力，也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彻底释放！
神通境后期！
不！
那股威压还在节节攀升，直接冲破了后期的瓶颈，达到了一个让月无瑕都感到窒息的程度！
是神通境大圆满！
“玄真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