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敖歌也死了。那个曾在幽冥界与她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好友,那个虽身处幽冥界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的幽冥王,就这样被上古神尊无情地诛杀。凤隐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猛地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却也无法驱散心中的哀伤。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凤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难道就因为元启是神界少君?难道就因为不敬真神就要处死人吗?”她越想越愤怒,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体内的魔气如同汹涌的暗流,滋滋作响,不断翻涌,仿佛要冲破她的身体。
她的神情变得扭曲而疯狂,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一个酒坛。酒液溅洒在地面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可真会找无辜的人撒气呀!”凤隐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酒窖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愤怒之中时,一道冰冷而嘲讽的声音突然在酒窖中响起:“正在愤怒当中的凤隐,完全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有多么可笑。
“不敬真神,本就是罪,更何况你自己体内就带着魔气,你有何资格去怪别人呢?”
凤隐猛地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那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嘲讽。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凤隐警惕地问道,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体内的魔气也在瞬间凝聚,随时准备战斗。
黑袍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处境。你以为你为那些所谓的朋友打抱不平,就能改变什么吗?你不过是一个被情绪左右的傻瓜罢了。”
凤隐听了,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你懂什么!敖歌和三生石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对待。那些神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他们才是真正的罪人!”
黑袍人冷笑一声:“无辜?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无辜?不敬真神,便是触犯了天条,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而你,体内带着魔气,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以为你能逃脱神的制裁吗?”
凤隐气得浑身发抖,她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我不管什么天条,什么神的制裁。我只知道我的朋友是无辜的,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含冤而死。”
黑袍人摇了摇头,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了:“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小凤君。可惜,你的这份情义在神的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乖乖听从神的安排,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凤隐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不会屈服的。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要为我的朋友讨回一个公道。”
黑袍人看着凤隐坚定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黑袍人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黑色魔力朝着凤隐席卷而来。
凤隐见状,连忙运起体内的魔气,凝聚成一道护盾,挡在身前。黑色魔力与护盾相撞,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声,酒窖中的酒坛被震得纷纷倒地,酒液四处飞溅。神秘人自知在此打斗只怕会打草惊蛇,就将她引到了外面去。
凤隐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魔光,原本清澈的眼眸如今已被浓重的黑色所覆盖,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涌动着疯狂与毁灭的欲望。她手中紧握着那把散发着幽光的魔剑,剑身闪烁着诡异的符文,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杀戮与邪恶。
凤隐看到眼前的神秘人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神秘人冲去。魔剑在她手中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黑色剑气,剑气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神秘人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轻抬起右手,手掌中凝聚出一团璀璨的光芒,光芒迅速化作一把闪耀着神圣光辉的长剑。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避开了凤隐的攻击,然后反手一剑刺出,剑身上的光芒如闪电般划过夜空,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凤隐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她连忙侧身闪避,却还是被剑气擦过肩膀,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他的肩头。他怒目圆睁,眼中的魔光更加炽烈:“哼,你这人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今日你休想全身而退!”说罢,她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魔气迅速汇聚在他的身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一只只狰狞的魔影呼啸而出,张牙舞爪地朝着玄一神尊扑去。
神秘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双手握住长剑,口中轻喝一声:“破!”然后猛地向前一挥,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刃从剑刃上射出,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瞬间将那些魔影斩得粉碎。金色光刃余势未消,
凤隐眼见此计不成,周身魔光大盛,衣袂随风猎猎作响,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