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陷,就是如此一来,家中奚,契丹的女子太多了些,怕是有些不太平衡。
陈从进的脑中思维发散的有些远,直到一声兴奋的喊声才让其回过神来。
“大帅!契丹巴剌可汗战死了!杨将军缴获了契丹可汗的大纛旗,还有契丹可汗的尸体。”一旁的李丰兴奋的喊道。
“契丹可汗死了?”陈从进愣了一下,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正常而言,别说皇帝可汗了,就是想要将一军主帅阵斩,那都是件极为困难的事,就好比上次围攻李克用的时候。
那时候陈从进的优势更大,在包围中,愣是被李克用跑出去,而现在这个巴剌可汗还有后路,竟然就这么草率的死在战场上了,这只能说世事无常,人各有命,阎王让你三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
追杀持续整整一个白昼,追击的步军也已疲惫不堪,幽州步军已经停下追杀的步伐,取而代之的人踏漠军和随军而来的奚人牧骑。
俘获的降兵数量太多太多了,陈从进下令在松径岭外,设立了一个简易的俘虏营。
清点工作持续了两日,仅仅在松径岭内俘虏的契丹降兵就超过了两万四千余人,契丹诸部遗尸一万三千多具。
尚且完好,可用于作战的马匹有三万余匹,各类甲械,兵刃,旗帜无数,而这还未算正在追杀契丹后营的踏漠军和奚人游骑。
广明二年,二月十七日,赵克武率踏漠军追上了契丹后营,几乎未战,便生俘降人四千余众,牛羊六十余万头,毡帐,被褥,锅具堆积如山。
打到这一步,陈从进北征已经可以宣告大获全胜,继续追杀到契丹汗帐,倒也是可以,不过,此时无论人马,皆已疲惫。
因此,陈从进下令,暂且休整,清扫战场,休养几日后再看看是先谈,还是打完契丹汗帐后,再谈。
全军将士,无一不是喜笑颜开,这一战,打的太爽了,虽然赏赐还未下发,可军卒只要看见陈大帅,便会高呼道:“大帅公侯万代!”
军中皆是武夫,就是有不开眼的,也没人敢公然喊出,大帅万岁的话来,这次监军虽然没跟来,但难保这话不会传出去。
此时,在中军大帐中,杨建低声道:“大帅,契丹经过此番大败,已经威风尽丧,实力大削,恐怕八部之内也会再起争执,大帅何不扶立一部,以维持契丹,奚部的和平?”
陈从进点点头,道:“巴剌可汗战死,确实是出乎本帅的意料之外,他一死,契丹内部很有可能会生乱,契丹一乱,肯定会影响奚人,所以,本帅要让契丹和奚人互相牵制,既不让一家独大,也不让其内部有吞并的苗头。”
说到这,陈从进又问道:“要派去契丹八部的降人挑出来了没有?”
“回大帅,还在筛选中。”杨建苦笑一声,又道:“降兵太多了,很多契丹大将藏进降俘中,契丹又是诸部混杂,筛选的工作太慢了。”
这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陈从进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让人告诉这些降卒,本帅还是押奚,契丹两蕃使,对契丹,无意赶尽杀绝,只要诸部头人过来会盟,本帅就罢兵不战!”
看着杨建匆匆离去的背影,陈从进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这回还真像辽国了,二元制政权硬是套在自己的脑袋上。
唯一不同的是,辽国是以契丹为主,奚人,室韦,鞑靼这些胡人为辅来统治汉地,而自己是以汉地为主,来统治奚人,契丹。
而相同的点,就在于双方都要在汉地和胡人之间,维持平衡,联姻,再和诸部头人攀交情,每年都挑个地方,搞会盟,赏赐点金银器具,打打猎,唠唠家常。
以恩义,再以亲情,手中还有强大的武力为后盾,再让各部头人的子嗣在幽州军中,长此以往,应该是能让契丹奚部安宁下来。
在没办法彻底统治的情况下,这个法子,应该是最好的。
如果陈从进硬要扫灭契丹,以眼下契丹的实力,那陈从进咬咬牙,付出点代价,那估摸是能把契丹残余势力赶的远远的。
但是契丹走了,留下广袤的牧场,那就会无时无刻的诱惑室韦,鞑靼,奚人以及其他的部族,毕竟,陈从进也没法从汉地弄到足够的人口,来填补契丹消失后的空白。
……………………
契丹汗帐,遥辇部。
此时的部落中,那是一片凄风惨雨,巴剌可汗大军在松径岭遇伏的消息,已经被人传到汗帐。
部落中,所有人,皆是人心惶惶,大汗出动五万骑兵,结果一仗就全军覆没,大汗身死不知,听说那尸体都快要把松径岭填满了,血流的都汇聚成一条大河了。
浓郁到实质的恐惧感,蔓延在部落中的每个人身上,对于唐军的威慑,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这一次,契丹人终于感受到当初张仲武讨伐奚部时,奚人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