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止在白日的机器里,也在夜里的风、琴与星光中。”
乐曲终了,山谷间一片沉寂。忽然,不知是谁第一个鼓掌,掌声如山洪爆发,连夜空都被震得一颤。
那一刻我想起马拉特的话:“有的城市靠喧嚣维持节奏,厄斯克门靠的是回响。”
临行前,我特意走到城市东侧的一处断崖。那里是旧日矿井的出口,如今已被草木覆盖,只剩风穿山谷而过。
我在崖边取出随身的地球图册,在厄斯克门的位置旁写下:“此地如锤,敲开山门;此地如钟,回响于心。”
我还在崖下埋了一枚冶炼车间里掉落的铜扣,那是我偷偷拾起的,不为留念,只为在地心里留下一个见证。
远处,一群孩子正向山谷放风筝,他们在笑,有风,有光,有回声。
当我起身准备离开时,一辆晨班火车从山脚驶过,轰鸣如一曲告别的低音。远处朝阳跃上山脊,整座城市被涂上了钢铁与橘光交织的色彩。
我背上行囊,最后望了厄尔提什河一眼,那河面此刻正泛着微光,像是一道未完的旋律,催我前行。
下一站,塞米伊。
那里,有我未完成的句子,有我即将书写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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