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形的声音在说话。
我打开录音设备,试图捕捉这座城市的“背景音”。但耳机里传来的却是一种几乎听不见的振动,像是电子信号中夹带的叹息。
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极端孤独的气息。不是个人的孤独,而是整座城市的孤独。它曾活跃于星辰之间,却被世界遗忘在尘埃中。
我写道:“一个时代沉入水底,留下的不是纪念碑,而是耳语。”
我在台上坐了一夜,直到星辰隐去,东方泛白。那一夜,我听见了一个城市的心跳,它极慢,却清晰。
第二天清晨,我再次登上雷达高台。太阳从湖面升起,一束金光划破夜的残影,照亮城市斑驳的墙体与锈蚀的金属。
站在塔台顶端,我回望整座城市。它依然寂静,依然沉默,但我知道,我已经听见了它的声音——那是历史深处的低语,是被冷战剪辑过的乐章。
我轻轻在《地球交响曲》上写下:
“普里奥焦尔斯克,那是一座以沉默为音符的城市。”
我的列车已在远方等待。
接下来的旅程,将是前往那片湖畔以西的工业重镇——巴尔喀什。
巴尔喀什,那是铜与风的交汇,是炼火与湖水的合奏。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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