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它的夜。有光的地方,会不会更不寂寞?”
我沉默,随即举杯:“愿你的名字,有朝一日也在光里。”
晚餐后,他送我一本笔记本,封面写着:“拉米的远方”。
那晚我在帐篷中翻看,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练习字,每一个“未来”都歪歪斜斜,却令人动容。
我写下:“一个城市最亮的灯,不在屋檐,而在年轻人写下‘远方’的那一笔。”
临别时,拉米将一盏油灯交给我。
“你若再来,请带它回家。”
我接过那盏灯,心中微热。
饭后我独行街头,坎大哈的夜没有霓虹,只有星子撒在石路上,像被时光反复擦拭的祈愿。
一群孩子围着火堆跳舞,他们的舞步乱中有序,脚下尘土飞扬。我靠在一堵城墙边,望着这一切,不知为何,眼中泛起微湿。
或许是因为,我终于明白:坎大哈的伟大,不在于它曾有多少英雄、多少战争,而在于它如何在伤痕之上,一次次站起来,依然相信爱、相信火、相信远方。
我回望这座城,将所有片段写入《地球交响曲》:
“坎大哈,是铜门与鸽影的重叠,是王梦与儿歌的交响。它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只需被一个行者听见。”
明日,我将离开。
前方,是乌鲁兹甘的首府——塔林科特。
塔林科特,你是群山之间沉睡的节奏,是沙漠与高原之间一段细腻的过门,是我即将奏响的下一个音符。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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