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默写,有人描图,专注且安静。
墙上拉着一条黑布,当做黑板。
“它曾三度被封,但我们三次挖出。”他说,“我们怕的不是没灯,是怕忘。”
一个女孩站上砖块堆起的讲台,读出纸上诗句,声细却稳。
她读完,转头望向我:“你会回来吗?”
我看着她,点头,再点头。
那一刻,我心头涌动的不仅是感动,还有责任。一种源自共鸣的责任。
天快亮时,我登上老堡最后一眼看桑金。
那名画风的孩子又来了,递给我一只布鸽。
“你带它走。”
“去哪?”我问。
“你去哪,它就去哪。”
我收下它,心中泛起某种莫名温热。
我不是带走一只鸽子,而是带走一座低语的村庄,一群不肯熄灯的灵魂。
我知道,他们把希望托给了一个外来者,而我,会为他们吹响另一种风。
卡车启动,尘土扬起。
我坐在车尾,再次翻开《地球交响曲》写下:
“桑金,这座静沙低语之城,藏着一块金帷、一口信使井、一所地底课堂、一枚沉铜古币、一盏柴火、一只布鸽与一位名叫艾哈迈德的少年合奏的信仰之声。”
这一页,我用心压住,用愿望封存。因为我知道,真正的乐章,从沉默处响起。
下一站,坎大哈。
坎大哈——你是沙漠与绿洲交界的心跳,是英雄与诗人共饮的梦之庭台。等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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