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沙埋,但姿态与望向远方的背影,会刻进旅人骨里。”
我回到旅馆,在油灯下展开地图。对面榻上坐着一位德国记者和一位喀布尔来的地质学家。
“你知道吗,”那地质学家用略哑的嗓音说,“扎兰季地下,还有没被挖出的青铜矿。”
“但这里埋藏最深的,不是矿。”我说。
“是什么?”
“是人们继续生活的勇气。”
他们一时无言,只听窗外风声如旧,仿佛一支持续千年的埙调。
我记下:“旅人不靠远走证明意义,而在沉默中看见他人仍愿种花、点灯、教诗。”
清晨,我背起行囊,走出城门。沙丘彼岸,日光缓缓升起,一少年正吹笛,那调子像风沙中筛出的呼吸,沙哑而动人。
我立于高坡,看见城中尘烟微起、屋顶上鸽子升腾,仿佛为这段旅程系上尾音。
扎兰季,我会记住你。
拉什卡尔加,你是赫尔曼德河畔的守望,是旅途中新的句点,是尚未奏响的旋律。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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