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
我写道:“瓜德尔的灯塔,是一只不再说话的眼睛,替大地守望,替归人等待。”
夜晚降临,老城的夜市亮起彩灯。
一边是烤鱼香味诱人,一边是旧报纸上摆着孩子们的涂鸦。我看到一幅画:一个男孩站在一艘帆船上,帆上画着一轮太阳,海下游着鱼,空中飞着鸟。
“你画的是谁?”我问。
“是我爸爸,他说有一天,会带我去金色的地方。”
我蹲下对他说:“那你要记住,风知道你从哪来,帆知道你要去哪。”
我写道:“瓜德尔的未来,不写在合同与数据里,而藏在孩子的画布上,那艘驶向晨光的纸船上。”
黎明,海雾再次升起,我站在地峡的尽头,回望城市,仿佛听见这片土地在我心中低语:“别忘了。”
我背起背包,走向通往图尔伯德的公路。
阳光刺破云层,一道金色铺在前路上,我梦见那艘小男孩的帆船,它正鼓着风,驶向一个我尚未抵达的港湾。
我在笔记本写下:“瓜德尔,是边陲世界的心跳,是大洋合唱的引子,是我心中,最辽阔而温柔的平静。”
下一站,图尔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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