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母年轻时的嫁衣残片,每年她都会为它重新补染一次。
“她走了,但颜色还在。”
我低头不语,只将那块布揣进胸口。
夜幕降临,旅馆天台上点起了一炉炭火。
旅馆老板端来甘草茶,我们围火而坐。远处不时传来低沉的祷声与驴车滚轮声,宛若一首旧日合奏。
他对我说:“在木尔坦,夜不能太安静。要不点火,要不唱歌,要不念点什么,让魂知道它不是孤单的。”
说罢,他轻轻哼起一段儿时的摇篮调。
我望向天幕,星辰如盐,一粒粒坠入心底。
不远处,几个男孩在火堆旁用木棍敲击陶碗,节奏混乱却认真。一位老者用带着烟痰的嗓音唱起古老的对句,关于火、关于城、关于一只寻不到水的鸟。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整座木尔坦的灵魂,在夜色中低声合唱。
我写下这章结语:“木尔坦,你是火的皮肤、沙的骨头与魂的低语。你教会我,在最炽热的地方,也可以养一颗最柔软的心。”
火快熄了,我起身离去。
下一站,是巴哈瓦尔布尔。
我写下:“巴哈瓦尔布尔,你是沙漠与绿洲之间的一场宫廷幻梦,是遗落帝国的余音与残香,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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