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乳痈一扫光”首次被正式载入地方史志,实现了民间口传智慧向文献记载的跨越。陆文渊还在志书中写道:“中医之学,实践先于文献,口传辅之典籍,如‘乳痈一扫光’者,藏于民间而效验非凡,是知外科之妙,非仅载于书,更见于民也。”这段文字,恰是对中医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智慧的最好诠释。而芙蓉村的百姓,依旧将方剂口诀口耳相传,文献记载与民间传承,如同惠山的泉与岩,相互依傍,让这剂良方的智慧得以双重延续。
第七回 岁月流芳古方沉睡 实功研思妙入典籍
时光荏苒,近百年光阴弹指而过,惠山的云雾依旧缭绕,芙蓉村的百蕊草、蒲公英依旧在山间绽放。那剂被载入《常州府志》的“乳痈一扫光”,虽在江南民间流传,却因百蕊草未被全国性医籍广泛收录,始终未能进入主流外科视野。直到明代万历年间,外科名医陈实功在整理民间医案、编撰《外科正宗》时,偶然发现了《常州府志》中记载的这剂良方,如获至宝,从此开启了对这剂古方的深入研究与完善。
陈实功毕生致力于外科疾病的诊治,对乳痈的病机有着深刻理解。他认为,乳痈的核心病机是“肝气郁结、胃热壅滞、热毒郁结、气血凝滞”,与苏墨林的认知一脉相承,只是现代(明代)妇人多因饮食肥甘、情志不畅,乳痈更兼夹气滞、血瘀之证。当他看到“百蕊草一两,蒲公英五钱,金银花五钱,酒煎服,渣敷患处”的配伍时,立刻意识到此方的精妙:金银花为君,清热解毒、疏散风热;蒲公英、百蕊草为臣,蒲公英专入肝胃,善治乳痈,百蕊草清热解毒、散结消肿,二者增强君药之力;黄酒为使,引药上行、活血通络,恰合乳痈“病位在上、热毒郁结”的特点。
为验证药效,陈实功亲自前往惠山流域考察,在芙蓉村见到了成片生长的百蕊草、蒲公英,还与苏墨林的后人交流了方剂的民间用法。他发现,民间用此方时,对化脓初期患者往往加用皂角刺、穿山甲,增强排脓之力,这与自己“外科贵在散结排脓”的学术思想不谋而合。回到南通后,陈实功开始将此方用于临床,治疗各类乳痈患者,同时根据临床经验,对古方进行了精准完善。
有一位富贵人家的妇人,乳痈初起伴情志郁结、胁肋胀痛,陈实功在原方基础上加柴胡10g、郁金10g,疏肝理气,患者服药一宿即消;又有一位农家妇人,乳痈已近化脓,伴气血虚弱,陈实功加黄芪15g、皂角刺6g,益气排脓,患者服药三剂后,脓未成而肿消。经过数年临床实践,陈实功将此方正式收录于《外科正宗》,并命名为“百蕊三花消痈方”,明确记载:“治乳痈初起,百蕊草一两,蒲公英五钱,金银花五钱,酒煎服,渣敷患处。一宿即消。”
他在书中注解:“百蕊草虽非外科常用之药,然其清热解毒、散结消肿之功,于乳痈初起殊为切用,与蒲公英、金银花配伍,如虎添翼,再以酒引经,直达病所,故能速消。此乃民间实践之智慧,不可轻也。”陈实功还补充了禁忌与注意事项:“阴虚火旺者慎用,脾胃虚寒者需加干姜、大枣;服药期间忌食辛辣、肥甘之品,保持心情舒畅,乳汁淤积者需及时疏通。”
《外科正宗》刊行后,“百蕊三花消痈方”迅速传遍全国,成为历代外科医师治疗乳痈的经典方剂,被民间称为“乳痈一扫光”,沿用至今。而这一切,皆源于近百年前苏墨林与苏凝香的民间实践,源于中医药“实践先于文献,口传与典籍相互滋养”的传承脉络。
第八回 古今相融良方焕彩 草木含情医道绵延
如今,芙蓉村已成为惠山脚下知名的中医药文化村落,村里的百蕊草、蒲公英种植园郁郁葱葱,每年夏日,白色、黄色的小花漫山遍野,清香远溢。苏墨林的后人在村里开办了“三花堂”医馆,依旧用“乳痈一扫光”方为周边百姓诊治乳痈,同时结合现代医学的乳腺超声、血常规等检查,让古方的应用更加精准。医馆的墙上,挂着陈实功《外科正宗》中关于此方的记载拓片,旁题“民间有秘,典籍存真”八个大字,恰是对这剂良方传承历程的最好概括。
“三花堂”的坐堂医苏念慈,是苏墨林的第七代传人,她自幼跟随父辈学习中医,不仅精通“乳痈一扫光”的配伍,还结合现代药理研究,开发出了“三花消痈茶包”“三花消痈膏”等便捷剂型,方便患者服用。有一位职场女性,因工作压力大、熬夜加班患上乳痈,通过网络订购了“三花消痈茶包”,每日用黄酒冲泡饮用,配合药膏外敷,三日便红肿消退,一周痊愈。苏念慈说:“古方的精髓在于配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