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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蜀道送药 丹心赴金陵

    洪武三年，朱元璋定都金陵，却因连年征战，目力渐衰，常觉眼前飞蝇乱舞，批阅奏章不到半个时辰便眼痛难忍。太医院用尽珍珠、琥珀等名贵药材，收效甚微。四川巡抚得知消息，想起金堂"亮眼草"的奇效，便亲赴云顶山，恳请慧安长老献药。

    此时慧安已八十高龄，行动不便，便让弟子普明带着精心炮制的灵草随巡抚赴京。临行前夜，慧安取出一叠绵纸，教普明如何包装："每根灵草需裹三层绵纸，第一层吸潮，第二层保香，第三层护其灵气。路经秦岭时，若遇干燥，需用湿布轻擦纸包，借湿气养其性。"他又取来《云顶药录》手抄本，嘱咐："此草功效，不在贵重而在对症，你将这些医案呈给陛下，便知它的好处。"

    普明一行人踏上蜀道，栈道险峻，瘴气弥漫。行至剑门关时，随行的小吏突发眼疾，红肿如桃，畏光流泪。普明查看后，知是瘴气侵肝，遂取灵草三钱，配当地的黄连少许——黄连苦寒，能清热燥湿，灵草甘凉，能滋阴护目，二者相杀，黄连制瘴气之毒，灵草防黄连伤阴。小吏敷药一日，肿痛即消。

    入陕后，正值秋燥，灵草的切片渐渐失了水润。普明想起师父的话，在驿站取来井水，将绵纸蘸湿裹住药包，置于窗下月光处。次日打开，切片竟恢复了莹润，凑近细嗅，仍有山泉般的清甘。他暗自叹服："草木有灵，果然随阴阳而变。"

    历经三月跋涉，终于抵达金陵。皇城巍峨，朱门高耸，普明捧着楠木药匣，心内忐忑却也坦然——他怀中不仅有药，更有金堂百姓的实践与智慧。在宫门外等候时，他见侍卫中有两人眯眼揉睛，便知京城秋燥，目疾者众，更信此草能解陛下之苦。

    第四回 金殿验药 御赐"明"字名

    洪武三年冬，普明在武英殿觐见朱元璋。帝虽年未半百，眼角已堆细纹，视物时需眯起双眼，见普明捧着药匣跪拜，便问："蜀地所献何药？竟劳你万里送来。"

    普明叩首答道："此乃云顶山灵草，生于洗眼池畔，得山泉云雾滋养，能平肝明目。贫僧带得医案在此，皆是百姓亲试之效。"说着呈上《云顶药录》。

    朱元璋让太监取来灵草，只见其根长五寸许，芦头如鹦哥嘴，表面黄白相间，有细密环纹，断面如凝脂，隐有筋脉如网。"这根须倒像人参，却比人参更显清润，"皇帝捻起一片切片，放在鼻尖轻嗅，"嗯，有草木清气，不似寻常药材的浓重。"

    太医院院判在旁奏道："陛下，此药未经医书记载，恐有不妥。"普明朗声道："医书源于实践，当年神农尝百草，何尝有书可依？此草在金堂救过数百人，性凉而润，补肝阴而不滞，清肝火而不伤，恰合陛下目疾之证。"

    朱元璋沉吟片刻，命太监按普明所说，取三钱灵草，配菊花、枸杞煎成汤药。药汤呈淡金色，入口甘中带微苦，咽下后，一股清凉从喉头直窜双目，原本酸胀的眼周顿时舒缓。连服三日，皇帝晨起看朝露沾叶，竟能辨出叶脉纹路；批阅奏章至深夜，眼前也无飞蝇之扰。

    第四日早朝，朱元璋精神焕发，指着阶下的普明对群臣说："此草解朕目疾，功同良药。朕观其性，能明肝目，能助明政，就赐名'明参'！"又对普明笑道："你既来自慈云寺，便将此名带回金堂，让这灵草与大明同辉。"

    普明伏地谢恩，山呼万岁。朱元璋又问明参种植之法，普明便将春生夏长的道理奏上："春分播种，得木气而芽；夏至生长，得火气而茂；秋分采收，得金气而实。顺应四时，方得良药。"皇帝听后龙颜大悦，当即下旨："金堂明参，列为贡品，年年入贡，其种植之法，着地方官编入市井农书。"

    消息传回金堂，百姓奔走相告。慧安长老在寺中听闻御赐之名，望着云顶山的方向合十道："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如今得遇明主，也是此草的缘分。"这日，洗眼池边的明参似乎格外青翠，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竟如无数只明亮的眼睛，望着崭新的大明江山。

    （上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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