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场。”
李郎中坐在他旁边,药箱里重新装满了麻黄,他正在一块木板上刻字,刻的是“麻黄”两个字。“我得把它记下来,”李郎中说,“明年开春,咱组织人去后山多采点,晾干了存着,往后再遇着这鬼天气,就不怕了。”
这时,有个小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麻黄茎秆,大声念着刚编的顺口溜:“节节草,节节高,雪地里,站得牢;煮成汤,汗津津,寒邪跑,病不找……”
夕阳的光洒在雪地上,亮得晃眼。石洼村的炊烟又升起来了,这次不是急着救命,是各家在做晚饭。烟囱里冒出的烟,在药香里打着旋,像在说:这场难关,怕是真的渡过去了。
可李郎中望着后山的方向,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担心:雪还没化,天还冷,剩下的麻黄够不够?要是再有人生病,咋办?他摸了摸药箱里的麻黄,觉得这草的故事,怕是还没结束……
(上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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