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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芎韵蜀风》下卷(2/2)

仙桌,以芎花酿酒,敬“芎神”。孩子们戴着芎叶编的花冠,唱着祖传的歌谣:“芎叶绿,芎花香,穿岩过石通蜀道;挑夫走,秀才唱,芎香一路到远方。”这歌声里,川芎早不是药草,成了蜀地烟火气的一部分,是筋骨里的那点硬,血脉里的那点活。

    青城山的老道,还用川芎叶与柏叶同焚,说“能清心境,通神灵”。香客们闻着那股辛香,竟觉得杂念都淡了。有个云游僧见了,叹道:“蜀地草木皆有灵,这芎香里,藏着蜀人的精气神。”

    第八回 芎脉贯古今 诗药共昭彰

    明清以降,川芎的故事,顺着蜀地的文脉流淌,越传越远。

    李时珍编《本草纲目》时,特地往剑门考察。见川芎根须穿岩而过,与丹参、当归的根纠缠共生,叹道:“苏轼言‘芎藭生蜀道’,信然!其‘贯通’之性,实乃蜀地山水所铸。”他收录了苏轼的“芎芍汤”、陆游的“芎菊茶”,批注:“文人用药,多有慧心,合于医理,不可轻弃。”

    郑板桥在扬州画竹,常以川芎叶的姿态入笔,说“竹有节,芎有骨,皆得天地清气”。他画《竹石图》时,案头必置川芎与薄荷,说“此香能通画思”。那竹枝的劲挺,竟与剑门川芎的风骨暗合。

    近代,蜀地川芎顺着“茶马古道”入藏,藏医用它配藏红花,治高原头痛如神;借着“海上丝路”下南洋,华侨用它炖鸡汤,说“闻着这味,就像回了蜀地老家”。马来西亚的“蜀人会馆”,每年必从青城运芎籽,种在会馆庭院,说“让子孙认得故乡的味”。

    如今,剑门的川芎田依旧连绵,药农们还在唱着“芎花节”的老歌。成都中医药大学的标本馆里,蜀芎与苏轼、陆游的诗卷并列,讲解员会指着芎根的纹路说:“这‘穹窿’之态,是蜀地山水的缩影,也是文人风骨的写照。”

    伦敦的中医诊所里,医生用川芎配白芷治偏头痛,对患者说:“这是来自中国蜀道的‘通’药,能穿透头痛的迷雾。”患者饮下药汤,那股穿越千年的辛香,竟真的带来了片刻清明。

    结语

    蜀道的风,还在吹送川芎的辛香。从剑门岩缝里的一抹绿意,到苏轼笔下“生蜀道”的精神图腾,再到陆游诗中“醒然”的文思灵犀,川芎的故事,原是蜀地灵魂的独白:“通”不仅是血脉的畅达,更是心灵的通透;“醒”不仅是神志的清明,更是精神的不屈。

    那些刻在岩壁上的根痕,写在诗卷里的字句,熬在药罐里的香魂,都在诉说:草木与人,诗词与药石,本是共生的知己。川芎的根扎在蜀地的土里,也扎在每个中国人的文化基因里,它用那缕辛香提醒我们:无论走多远,莫忘蜀道上那股穿岩破石的劲,浣花溪畔那抹涤荡心尘的清。

    赞诗

    剑门丹岩孕此根,穿石通瘀气贯真。

    蜀道风锤坚韧骨,浣花雨润醒神津。

    坡仙笔底藏刚劲,放翁杯中有赤忱。

    草木有情承古韵,千年辛香满乾坤。

    尾章

    剑门关的守关人,仍在岩壁下种川芎。他们说,这草能镇住关隘的戾气。清明芎花盛开时,紫莹莹的花海漫过丹岩,像给雄关系了条温柔的腰带。

    成都宽窄巷的老药铺,柜台上总摆着个青瓷碗,盛着新采的川芎。掌柜的会给客人讲:“这是苏轼种过的草,陆游带过的香。”有孩童问:“它为什么这么香?”掌柜的指着窗外:“因为它的根,扎在蜀地的骨头上。”

    风过芎田,叶影婆娑,像在吟诵一首无字的诗。那诗里,有蜀道的险,有文人的痴,有药农的笑,更有草木与天地的絮语。而我们,都在这诗里,感受着“通”的豁达,“醒”的清明,和那份永不褪色的蜀地之魂。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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