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令张禹上奏天子,“火犯紫垣,主君祚将倾。”
是夜,天市东南有星骤明,其芒直指颍川。张禹以蓍草起卦,经分二、挂一、揲四、归奇后言,“新星耀野,当有千古无出其右的大帝,出于颍川。”
同年四月,太白经天,昼见如剑,横贯太微。洛阳街头流传童谣“金刀出,木朝枯,洛阳城头换新主。”
五月,时北斗瑶光忽暗,杓口吐赤芒,直射天权。隔日便有石碑自洛水中捞出,上刻“斗柄指赵,其色如丹,九传之后,归于颍川。”
有渔者于洛水得一玄龟,其甲生天然纹路,状若古篆,其上八字,“木衰金盛,新主当兴。”
太史令张禹观后,上表朝廷“齐属木德,金者兵革。今木气将竭,金戈先动,当有鼎革之变。”
六月,阊阖门外忽现异象,有陨星坠地,化作丈余奇石。
百姓争睹之际,忽闻霹雳震天,一道紫电直贯石心。但见巨石轰然中裂,两断面竟各现朱文古篆
“齐祚已将待死,蒨可取而代之”,“代齐者魏也,代赵者陈也”。
满城百姓闻风而动,与朝中百官齐至陈府门前,黑压压跪了一片。众人叩首高呼,声震九霄,请求陈蒨顺应天意,受禅为帝。
就连天子亦亲临府门,手捧玉玺,躬身相让。
陈蒨立于高阶之上,面露惶恐之色,连连摆手,依旧以德薄为由推辞。至此历时五月,九辞九让已成,帝位于陈蒨已是唾手可得。
……
“夫君舒服吗?要不要芸儿再多使些力气?”
“夫君快尝尝,这可是芸儿亲手酿制的甜酒,特别好喝!”
“夫君吃个荔枝吗?芸儿帮你剥壳去核,直接喂到你嘴里!”
陈府内室的汤池氤氲着袅袅热气,陈蒨慵懒地倚在汉白玉池沿,半阖着眼帘享受温泉水滑。
崔绍芸跪坐于侧,小丫头的纤纤素手时而在他夫君肩颈处揉捏,时而为他添上一盏温酒。
她动作轻盈如蝶,却又细致入微,连陈蒨眉梢一丝几不可察的蹙动都能立即察觉,随即调整力道。
池边鎏金香炉吐着青烟,将这对璧人的身影晕染得朦胧而旖旎。
“芸儿别忙活了,快点下来同为夫我一起泡会儿。”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便连连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
“不行不行,这是芸儿为了治疗夫君你胃疼所特意调配的药浴,芸儿要是下来了,夫君就会向上次那样抱着芸儿不撒手,去做一些瑟瑟的事,又该不好好泡了!”
陈蒨听罢,仰起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道:
“芸儿……我保证你下来我就抱一小会儿,之后都会好好泡的,你就下来陪我一会嘛!”
崔绍芸终是架不住陈蒨的软磨硬泡,她双颊飞红,眸光潋滟如水,玉白的小手轻解罗带,鲛绡薄衫次第委地,曼妙的玉体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
她低垂螓首,玉足轻点池水,如白鹭般优雅地没入温汤之中,荡开一圈圈涟漪。
“夫君,咱们可是说……”
崔绍芸才刚一下水,陈蒨便向饿狼般扑了上来,在其全身上下其手。
“嘿嘿嘿……芸儿你的身体软软的,滑滑的,摸起来那手感可真是一级棒啊!”
崔绍芸玉颈低垂,将发烫的脸颊轻轻贴上陈蒨的肩头。
“夫君……不要再芸儿的耳边说这么羞耻的话,芸儿会害羞的……”
陈蒨觉得自己从成婚开始,就越来越变态了,他指尖顺着崔绍芸腰线游走,却在堪堪触及那些不能细说的部位后倏然转向,一把擒住那小巧玲珑的玉足上。
崔绍芸惊得险些滑入池中,还是扶住池边才微微站稳,而陈蒨捧着那玉足却是玩心大起。
“芸儿你怕痒吗?”
“应该不……不怕吧……”
陈蒨微微颔首,随后像是想要印证她的说法般,伸手在那脚底轻轻一刮。
崔绍芸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足尖下意识地蜷起,却依旧被陈蒨牢牢握在掌中。她羞恼地轻捶陈蒨肩头,娇嗔道:
“芸儿怕痒……芸儿怕痒,夫君快别挠了!”
陈蒨就像个人体学家般,细细问道:
“除了痒以外,还有别的感觉吗?”
小丫头向下一指,怯生生道:
“还感觉被夫君顶到了呢……”
此言一出,给陈蒨也说的是老脸一红,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崔绍芸的腿又抬高了几分,在汤池内便云雨起来。
崔绍芸青丝散乱地倚在陈蒨胸前,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晕。她别过脸去,指尖在他心口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夫君老是这样言而无信,每次都用花言巧语哄骗芸儿,然后……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三分嗔怪,七分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