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所为!”
陈蒨的嘴角突然扭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
“哦——赵将军这是没什么别的好说了,开始审判寡人的道德了。那寡人到是想问问您,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可是君子所为?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可是君子所为?违洛水之誓,残害忠良可是君子所为?律人先律己,不然五十步笑百步,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呵!笑话!君为臣纲,忠君是一个臣子应尽的本份!纵是君有千般万般的不好,可他依然是君!而你陈蒨纵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该弑君谋逆!”
陈蒨神色平静地听完这番话,情绪十分依旧稳定。他抬眸望向远方残阳,语气温和却字字诛心。
“原来如此,寡人从未想到赵将军竟也能放出这种没味的屁来!寡人现在想请教一下赵将军,既然君为臣纲,那你赵家是怎么坐上这皇位的呀?难道不是造司马家的反,抢来的吗?”
赵储予脸色煞白,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来,陈蒨见状,连忙继续补刀道:
“这有的人啊,他就是有嘴说别人,但没嘴说自己,双标的很!哦对了,寡人可是听祖父讲过,说这晋戾帝司马岷在被你老祖宗用弓弦勒死前,曾留有遗言。
他说这前人田土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赵将军您说他这算不算是一语成谶啊?此时此刻的齐,不正恰如彼时彼刻的晋嘛!”
赵储予被陈蒨噎的连半句反驳之言都说不出来,在阿巴阿巴了半天后,还是选择了从仁义道德的方面谴责他
“那……那襄阳城中的守军和他们亲人呢?朝手无寸铁之人挥出屠刀,难道也是君子所为吗?”
“寡人不是给过他们机会了吗?是他们选择要与你一同赴死的!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他们的忠诚不能只挂在嘴边吧,总该是要付出些行动的,寡人这不也在成全他们吗?
至于他们的家人,依齐律本就是该夷灭三族,皆凌迟处死,是寡人心善,才直接给了他们一个痛快!按道理说,他们还应该谢谢寡人才对。”
眼见赵储予被气的昏死过去,陈蒨便直接下令处死他的妻儿。至于赵储予本人,陈蒨则命人用快马将其送到洛阳,于宣阳门外五马分尸。
“储真,这荆州寡人就尽托付于你手了!寡人会镇南将军府,将其所统之兵,尽数归于你的麾下。至于寡人的叔父嘛……寡人会另拜他为荆州刺史,持节监军,与你共扼这帝国的南方门户!”
赵储真双膝及地,额抵青砖,拜倒在陈蒨面前好半晌,才缓缓起身从陈蒨手中重新接过了征南将军的印信。
“魏公再造之恩,臣没齿难忘,定当竭尽全力,为魏公效犬马之劳!”
陈蒨略一颔首,右手轻按在赵储真肩头,柔声告诫道:
“若江南有变,你与我叔父二人当尽出荆州之兵先取夏口,再图武昌。至于江陵,将它交给征西将军来处理,你们只需佯攻策应,助他出夷陵即可!”
“是,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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