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恰好与闻声匆忙赶至,正一脸担忧地望向她的小柔相对。
“公主可是梦见了驸马吗?”
“小柔,本宫没能遵守当初成婚时的誓言,是不是很对不起蒨儿的爱呀?他出身名门望族,若是不做这个驸马的话,想必……想必……”
“公主不要胡说,驸马他那么爱您,他……他一定会理解您的。”
赵倾然自嘲地笑了笑,良久后才像是回过神来。
“但愿如此吧,时间也不早了,替本宫梳妆一番吧,今日蒨儿他便该回来了,咱们还要去迎接他呢!”
谷城外,同一时间的齐军帅帐之中,陈蒨从噩梦之中蓦然惊醒,在梦里,那原主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似乎让他也亲历了一遍,惊得他是冷汗如雨,脊背透凉。
“他妈的,这当舔狗真是不得好死!”
……
次日拂晓,上雒县早早便已是人声鼎沸,陈蒨攻灭晋国之事,几乎成了数月来坊间热议的焦点,今日赶上陈蒨率军回朝,此事的热度更是不减反增。
“哎,你知道宗家那小子吗?”
“是宗……钰吗?”
“就是他,听说他随司徒讨晋,可是立下了大功呢!司徒上表朝廷,拜其为偏将军,还封了个什么……关内侯呢!”
“哎呦,那县令家的那女娃还不得后悔死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搭上祖业,那么掏心掏肺帮助她苏家洗清冤屈,又在她家任劳任怨的干了那么多年,就是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
你就算是养条狗,那也该养出感情了吧!可这家人呢,那叫一个狼心狗肺,用得着人超前,用不着人朝后,真是缺了大德了,你说这老天爷怎么不降下道雷来给他们劈死呀!”
“怎么没有,这现世报不就来了吗,上次他们苏家只是惹到了朝中权贵,因此被下狱抄家后,还能有人替他家说话。这次可不得了,听说罢免他家县令的命令是当朝司徒亲自下的,那哪里还有人敢去替他家说情呀!”
“那司徒可还真是青天大老爷呀!”
“人家可不光是青天大老爷,更是天帝之子,是为你我降下福祉的!听说城东头又修了一座陈蒨的庙宇,可灵验了,咱俩也快去……”
苏瑶愣愣地凝视着那对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轻轻蠕动,呢喃道:
“阿钰,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