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从旁边桌传来，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说话的人正看着旁边桌的人，那桌坐着的正是巍京七姓之一王家的嫡系王无相，而对面之人则是高路。
“哎，可惜你们高家没有天人武学啊。”
王无相继续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高路听到这话，不自觉地轻轻握紧了拳头。
“怎么，不说话了？”
王无相见状，更加得意地嘲讽道。
“对了，这功法下册你也要买？”
“谁说我要买了？”
高路连忙反驳道。
“喝茶吧。”
王无相轻笑一声，拿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起茶来。
月牙泉内人声鼎沸，里里外外被挤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整个安州城内外，密密麻麻全是来自江湖各宗门的人马，所有人都在为抢夺天人功法暗暗做着准备。
“人呢？怎么还不见现身？”
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声音中满是焦急与不耐烦。
“别急别急！”
一声沉稳有力的呼喊，瞬间压下了楼内的嘈杂，众人纷纷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高处。
只见一人身着甲胄套着文武袖袍，脸上戴着面具，为了避免和无影他们撞衫，还换了一个颜色，从顶梁处缓缓现身。
妫虞凄一手拉着长长的巾带，一手背负于身后，身姿轻盈，仿若谪仙临世。
在众人的瞩目下，慢慢飘落而下，那模样说不出的潇洒肆意。
“哇！”
人群中不禁有人惊叹出声，然而，刹那间，众人带着浓烈杀意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发出声音之人。
“抱歉，抱歉……”
那人察觉到众人的敌意，慌忙低下头，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众人的目光这才重新聚焦到妫虞凄身上。
“xxx让我们等了这么久，你究竟想怎样！”
人群中，一名大汉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桌上酒杯里的酒都溅了出来。
妫虞凄稳稳落在高台上，神色悠然，嘴角微微上扬，故作姿态地说道。
“那我走？”
说罢，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众人见状，顿时急了。
“闭嘴！”
身旁一人见状，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那大汉嘴上，大汉猝不及防。
“我……”
他捂着嘴，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颗牙齿已然脱落，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渗出。
大汉赶忙掏出一颗丹药，匆匆塞进嘴里。
“这就对嘛。”
妫虞凄摊开双手，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出自哪门哪派？”
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
此话一出，便有人在一旁低声咒骂，觉得这人问得愚蠢。
但发问之人并不在乎，心想横竖试一试，说不定能问出些有用的信息，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脑子有毛病吧，人家会说才怪！”
“他要是说了，我直接当场吃！”
有人尖声叫骂着，还恶狠狠地发了毒誓。
“我看你真得吃。”
旁边有人忍不住打趣道。
“我嘛…… ”
“我不要~”
妫虞凄故意拖长了音调，缓缓开口，他就想先逗逗这些人。
实际上，此时已有不少人按捺不住，双手紧握拳头，关节泛白，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快点拿出来呀！”
其中一人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心脏怦怦狂跳。
他们已经等待得太久，妫虞凄却一直在拖延，众人的耐心早已消磨殆尽。
“给我钱，我就说。”
妫虞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再次打趣道。
那人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手腕一抖，银票如暗器般朝着妫虞凄飞射而去。
“谢谢老板，爱你哟！”
妫虞凄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惹得众人一阵反感。
“好羞耻啊……”
有人低声嘟囔。
“有意思！”
王无相忍不住轻笑出声，觉得这个面具人甚是有趣。
然而，众人看到这一幕，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人简直有病！”
“赶紧说正事！”
掏钱的那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几近崩溃。
“我来自一个贫穷的家庭，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妫虞凄隔着面具，佯装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
“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