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扶楹靠着数次拒绝打脸,逼迫这人放手。
现在一朝傻了,认定她是他的妻,更不会更改。
扶楹如今连院子都出不去,只能窝在一方天地里期待魏劭的脑子早点好起来。
但巧合的是,在魏劭傻了的第二天,裴家派人上门提亲。
这下魏劭真是发了大火,若非徐太夫人在其中周旋,裴家只怕要因为他的一己之私下大狱了。
“你是没瞧见,裴家夫人上门,说你和裴研之是‘天作之合,般配至极’的时候,魏侯的脸色有多难看。”
小乔屋子里,和扶楹讲述这几天的所见所闻。
扶楹小脸皱巴成一团:“现在这情况,我还能嫁到裴家吗?”不得生生成了魏侯的禁脔。
小乔瞧着她泛白的脸色,怜惜地叹了口气:“如今,连太夫人都劝不住侯爷,只能等他自己恢复了。”
可是真等侯爷恢复记忆,能不能放过扶楹还是另一说呢。
扶楹闭了闭眼,只觉得遇到魏劭,真是倒了大霉。
视线略过小乔脖颈上缠绕的一圈圈布条,扶楹担忧问道:“你脖子上的伤痕还好吗?”
听见她的问话,小乔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眼神飘忽:“放心吧,我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我。”
扶楹点点头,眼中还有忧色。
忽然,门外传来明显的脚步声。
是魏劭回来了。
小乔打了个哆嗦,眼底流露出一丝无法抑制的惊恐。
“扶楹,我那边还有事,便先走了,有机会改日再叙。”
说完,她像是被狗撵了一样,撒丫子跑了。
差点死一回,她是没心情在魏侯身上下功夫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让魏家接纳她吧。
扶楹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坐在榻上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霎那间,身体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夫人在想什么?”男人嗓音温和,语调轻缓,半点看不出小乔口中震怒的样子。
随着声音落下的,还有亲昵的挨挨蹭蹭。
脸颊肉被挤出一小团,雪白柔软,像糯米糍似的,很适合被叼在嘴里品尝。
魏劭也这么干了。
因为他的举动,扶楹微微眯起眸子,眼里含了泡泪花,含糊不清的推他:“放开我,不舒服……”
她的爪子拍在他的胸口肩膀上,希望用疼痛让这人滚开。
魏劭也不嫌疼,闷笑一声,松开了嘴。
扶楹蔫蔫地揉巴脸颊,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小心翼翼瞄了眼他的脸色,发现魏劭的心情还可以,便问道:“今天裴家的人,上门了?”
说起这个,魏劭眼眸一沉。
白日里裴家的求亲之语还响在耳边,他压着眼底的森冷,似笑非笑地对她说:“那裴家胆大包天,敢上门攀谈污蔑侯府夫人,已经被我着人赶出去了。”
扶楹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你凭什么把他们赶走?”
魏劭寡凉地扯起唇角:“就凭我是你的夫君。”
理所当然的语气把扶楹气得手指都在抖。
“魏侯,魏劭!我不信你看不明白,我根本不是你夫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觉,我和裴家的亲事是你点头首肯的,现在又在做什么?强夺别人妻子吗?”
他分明就是故意装傻,不想履行承诺。
她这话说完,屋内有刹那的凝滞。
那股无形中的逼仄与沉冷,仿佛渗透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片刻后。
一道冷嗤打破沉寂。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魏劭磨了磨后槽牙,冷笑着走到她身前,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扯进了怀里。
扶楹反应不及,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骤然钻进鼻息。
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僵硬,下意识想往后躲。
腰却被人握得牢靠收紧,掐着往前按。
扶楹倏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悚然危机感——就好像被什幺食肉动物给死死地盯住,下一秒就会被扑过来咬住脖颈。
“只要我说你是我夫人,那就没人可以反驳。”
扶楹睁大双眸,张唇欲反驳,结果下颌一紧,不容置喙的吻陡然压了下来。
少女呜呜叫着,可是深入喉咙的阻碍几乎堵住了她呼吸的力量。
——所有的挣扎都被硬生生按住,只能接受这如同坠入炼狱的深吻。
紧绷僵硬的腰身细细颤抖着,唇瓣舌根都疼得厉害。
眼底的水雾无意识地聚成泪珠,沾染在卷长的乌睫上,似落未落。
听着她喉咙中抗拒的低颤呜咽声,魏劭从她唇上退开,诡谲暗沉的眼眸扫过她肿胀的红唇,浓黑的望不到底。
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亲密地去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