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枭享受般眯起眼睛:“哎,兄弟,你真不考虑考虑我吗?”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长相不俗,武功高强,怎么也算是良配吧。
魏粱瞥他一眼,嫌弃摇头:“不要,我表妹不喜欢你这种。”
魏枭不解:“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
其余人也好奇地看过来。
坐在上首捏着糯米糍的魏劭闻言,也投来视线。
所有人的目光于一身,魏粱没有丝毫退却,思考了下,说道:“我表妹说了,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你已经没有贞洁了,配不上我表妹。”
会去酒肆消耗精力的魏枭张大嘴巴,双目呆滞:“啊?”
其余人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年纪最小的魏朵皱巴着脸:“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就是奇怪啊!”魏渠盖棺定论,啧啧称奇,“她一个小女人,居然要找干干净净的男子,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如今世道都是要求女子保持贞洁,还没见过用这种方式找男人的。
“滚!你别吃我表妹送来的零食,你不配!”魏粱瞪眼,直接上手抢走魏渠手里的糯米糍,大口大口塞进嘴里。
他含糊不清地道:“我表妹美若天仙,还不能找个干净男人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要将食盒收起来。
魏渠赶紧拦下他的动作,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收起来啊,我还没吃几个呢。”
魏粱哼了一声,翻了个大白眼。
“我表妹说了,男人与女人身体构造不同,男人身上很容易携带病菌,但是不发病,却会传染到女子身上,致使她们身体不适,找一个干净男人不仅是对自己身体负责,更是要看他有没有控制欲望的能力。”
“这是非常重要的择偶条件,一个男人如果连克制的本事都没有,他以后也干不成什么大事。”
魏粱的声音在房间内掷地有声。
众人脸上闪过错愕,尤其是魏劭,心中对扶楹的好奇越发深了。
魏粱的话简直是把魏枭和魏渠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二人都有些咬牙切齿。
魏渠不服气道:“照你这么说,只有主公才符合她的要求了。”
既洁身自好,还懂得勤勉克制,可不就这么一个人选。
魏粱转移视线,眯眼看了他家主公一阵,魏劭下意识挺直脊背。
结果这五大三粗的货居然拼命摇头,说:“主公这种更不行。”
魏劭眼睛瞪大,漆黑双目此刻反射着窗外残存的光,显得颇为呆滞。
“不是吧,她连主公都看不上。”魏朵噌地站起身,惊叫道。
魏粱咳嗽一声,犹犹豫豫地看向魏劭:“主公,我说了,您可不能生气。”
魏劭状似不在意地挥手,实际上耳朵竖得高高的:“无妨。”
“主公,您当然是很好,长得英俊,能力非凡,无数女子推崇,但是吧,唯独一点不好。”魏粱撇着嘴高谈阔论,“您母亲。”
似乎是怕触怒他,魏粱小心翼翼偷瞄他的脸色。
“我表妹说了,女子嫁人不易,如今世道艰难,女子在家更多是和婆母相处,这时男方的家庭就非常重要了。”
“如果是明理懂事之家,嫁过去,不会受搓磨,但若对方父母皆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小心思过多的人,嫁过去就是自讨苦吃。”
“尤其是比起维护妻子, 世间大多数男子更愿意委屈妻子讨好父母,枕边人的背刺更让人痛心。”
至于魏劭的母亲,连他们这些下属都知道,那是个多么难缠的人物。
就这一点,他就不符合扶楹的择婿标准了。
魏劭垂下眼,漆黑冷漠的眼底,此刻燥意越发浓重,脸色也有点黑沉难看。
此话完毕,一时间,众人都有点沉默。
魏朵左看看右看看,尴尬笑道:“没想到,你表妹居然能想这么多。”
看着柔柔弱弱的人,实际上外柔内刚,让人大开眼界。
魏粱啧了一声,狠狠拍在魏朵肩膀上:“嫁娶一事关乎女子一生,当然要多看多想了,像你这种因为女子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就絮絮叨叨没完的男人,更是第一个被淘汰的。”
他表妹说了,这种男人就是隐形的人品不佳,不值得交往。
迎着魏粱嫌弃谴责的目光,魏朵颤颤巍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粱呼他脑壳:“还敢狡辩,罪加一等。”
经此一事,众人跌宕起伏的心思都落了下去。
扶楹乐得轻松,躲在院子里翻种自己从各路商人手里获得的种子。
瞧着叶片上的虫子,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其实于她而言,种菜并非难事,真正让她头疼的怎么都抓不完、灭不掉的虫子们。
它们会啃食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