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硬要坐在这里。
不是她多么热爱学习,而是白天睡的少了,晚上就能补回来一些,也无需应付宫尚角浓重的渴求,得到一点喘息休息的时间。
“扑通。”
轻微的落地声响起,完全没引起室内人的警觉。
来人迈着轻盈到悄无声息的步伐走到她面前。
女子薄衫素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灿烂阳光下,漂亮的像一尊玉人似的。
宫远徵瞧着她雪白的脸蛋,乖巧低垂下来的浓密睫毛,还有露在衣衫外,痕迹层层叠叠的白皙脖颈。
杨兰困的脑袋一点一点,差点撂下书睡死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脸,瞬间惊醒。
看清来人,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远徵?你怎么来了?”
宫远徵遮了下她的唇,轻声道:“小点声,我是瞒着我哥过来的。”
杨兰捂着嘴,乖巧点头。
大眼睛认真盯着人看的时候,带着几分纯稚的可爱。
宫远徵紧绷的下颚线放缓了些:“……你真的决定好要嫁给我哥了?”
怎么可能?
杨兰直接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拒绝之情溢于言表。
宫远徵的脸色更加和缓好看,甚至带上了笑意:“那我和我哥,你喜欢谁?”
他没说带着杨兰逃出去的话,他又不傻,平白付出不收报酬。
杨兰思索了下。
比起夜夜都要欺负她的宫尚角,还是宫远徵好糊弄些。
当机立断,她颇为墙头草地道:“当然喜欢你了,只喜欢你。”
这话在床上求饶时,也跟宫尚角说过。
显然,俩男人都很自信杨兰对他们的喜爱,露出如出一辙的暖意。
趁他高兴,杨兰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角。
“你快带我走吧,再不走,我就真得跟你哥结婚了。”
说到这,宫远徵的脸色又微微阴沉下来。
“你让我带你离开,是想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吗?”他眨巴着眼睛,再怎么假装纯良无辜,也掩盖不了居心叵测的真实意图。
杨兰嘴角抽搐两下。
孩子长大了,一点亏不肯吃啊。
但想想这可能是唯一有能力救自己的人,杨兰压着火气哄道:“当然啦,不喜欢你,干嘛跟你走。”
不喜欢你,还和你走,就是为了自由。
宫远徵的眼睛亮了,挨挨蹭蹭的凑上来亲亲。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爱我的。”
“唔……”杨兰的眼泪差点冒出来。
嘴唇痛,舌头更痛。
酸、胀、麻。
所有的感受从一点扩展到四肢百骸。
尤其是宫远徵在看到她身上的印记后,不满足于亲亲,想要更一步,简直把杨兰气坏了。
她脸颊微红,唇瓣用过辛辣之物一般红肿瑰丽,因为过度激动,连白玉似得脖颈都起了一层的晕粉。
“你混蛋!”
宫远徵抽空回了一句,很赌气的语调:“我是混蛋,但是你给过我哥的,我也要有。”
犹如从前分糕点时,要求她公平公正。
炙热而青涩的吻落在颈间,急促地、不分轻重地蜿蜒向下。
寂静的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半晌后,宫远徵停了下来,眼中划过一丝茫然。
好像……不太对?
杨兰见这位技术不好,还要硬来的家伙懵懵懂懂的样子,当即抱着他的头转移注意力。
“现在能带我走了吗?”她眼中水光粼粼,楚楚可怜,“你不会还要继续待在你哥的宫殿里吧?”
宫远徵的脸瞬间红透了。
刚才是气急了,他又不是有特殊癖好,干嘛非得待在角宫里。
刺激完一句,宫远徵果然收拾收拾,带着她离开了。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外面的世界,杨兰的心都要从胸腔里飞出来了。
徵宫负责配置草药,和商宫一样,都在隐秘的后方地带,从角宫出去,会路过羽宫。
杨兰在他耳边道:“回清兰轩一趟。”
宫远徵满脸不解,不是很想过去。
他现在急着把人扒拉到自己窝里,根本不愿节外生枝。
杨兰瞪他:“你那有我用的衣服物品吗?你不会是打算让我什么的都不穿吧?”
虽然她没说出来,但是眼睛里明晃晃露出两个字。
——变态。
这下宫远徵的耳朵也红了,他恼羞成怒地应道:“没有,我过去就是了。”
少年轻功好,三两下便来到了清兰轩。
他放下人,四周观察一下。
“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告诉我,我去拿。”
大爷一样的宫远徵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