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鹰隼似的黑眸在夜色中有些兴奋的熠熠生辉。
——他锁定了自己的猎物,下一刻,便是撕咬啃食了。
杨兰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后退。
宫尚角启唇,原本磁性冰冷的嗓音此刻带上一点势在必得的笑意:“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啊?”
宫尚角身形高大,几乎将杨兰整个人拢在他的阴影里。
自上而下看去。
能将女子所有的表情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蠢蠢欲动想要逃走的样子漂亮又可爱。
长长的睫毛垂着,还在发抖。
因为慌乱,贝齿一直咬着饱满粉嫩的唇瓣。
还有靠的太近,丝丝缕缕往心口里钻的惑人香气。
都让宫尚角开始得寸进尺。
“夫人,夜深了,还是别乱跑比较好,我送你回去吧。”
他话语平淡的,简直让人以为杨兰是他不听话偷跑出来玩的小妻子。
寒意一点一点侵染全身,杨兰胸脯剧烈起伏两次后,猛地绕开宫尚角,想通过他,进入密道中。
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飞扬的发丝轻轻擦过男人的下颚,带起一阵酥麻。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人抱在怀里,像金笼子终于捕捉到了随风而动的兰花。
宫尚角生把人紧紧揽在怀里,有力的手攥着她的腕骨,杨兰被他抓得难受,试着挣扎,好几次都失败了。
她张嘴,正欲斥责。
紧接着,极具侵略性的冷香骤然钻进鼻息。
腰肢也被全然掌控。
下颌一紧,不容置喙的吻陡然压了下来。
滚烫,压迫,侵略,占据。
他亲着亲着就开始露出犬齿,妄图用这一点尖锐刺破对方的血肉,一口一口全部吞咽下去,杨兰的唇瓣舌根都在痛。
她想躲,却被人扯住两只手腕,像拎兔子耳朵那样轻易掌控住她的所有行动。
等再回过神来,眼前的黑夜星空早就变成了纱幔围绕的床顶。
包裹着娇嫩身躯的衣衫被粗暴的扯开,伴随着一声惊呼,美好而瓷白的身体就暴露在了烛光下。
杨兰下意识挥出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滚!”她眼尾拖开一片艳丽暧昧的红“你们一个两个都疯了不成?!”
宫尚角愣了一下,舌尖顶了顶火辣辣到麻木的半张脸。
半晌,沙哑着低声说:“……很多年前就已经疯了。”
在明知自己有绮念还不肯放手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灼热的吻继续落下,他掐着杨兰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软嫩的唇,仔细的,温情的亲了亲。
宫尚角把耗尽力气的女子抱在怀里,温和哄道:“乖,我轻一些。”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杨兰感受到宫尚角贴着她的耳朵,头发摩挲过她的锁骨,冰凉的皮肤染上不寻常的热度。
男人的呼吸清浅,他与她十指相扣:“抱歉,夫人。”
他嗓音温柔的像柔软的锁链,将她的四肢百骸都捆得严严实实。
呜咽声逐渐响彻,抽泣的嗓音蕴含着示弱的成分。
女子骨架小,身体柔软细腻,而宫尚角肩宽,处处都是结实有力的腱子肉,比她大一圈都不止,将人往身下一压,说是人肉笼子都毫不为过。
她想逃都逃不出来。
偶尔伸出一只嫩白带着薄汗的手,还没等把床单按出湿漉漉的手印,就被人抓逃走的宝物一样,揪回去私藏。
……
宫远徵握着一束鲜嫩欲滴的兰花,背在身后,蹦蹦跳跳地去敲了敲寝殿的门。
半天没人回应,他没忍住推开房门。
一名女子端坐在梳妆台前,背影窈窕。
宫远徵皱了皱眉,继续上前。
叮当!
兵器相击的声音骤然响起。
宫远徵挑飞银簪,匕首利刃直接贴在上官浅的脖颈上。
鲜红的血色一点点溢出。
女子脸色惨白,双眸含泪,楚楚可怜。
宫远徵不为所动,锋刃抵死大动脉:“说,兰夫人被你藏到哪了?”
开口就是定罪。
上官浅轻轻啜泣:“徵公子,并非是我抓了人,而是兰夫人请求我,代替她留在清兰轩。”
“兰夫人在哪?”听见她狡辩,宫远徵脸色更加阴郁。
眼见他完全不怜香惜玉,甚至一副要割下她头颅的模样,上官浅到底是惜命,仰着头后躲。
“我也不知道兰夫人去哪了,只听见她说要去什么废弃的密道,离开宫门。”
宫远徵神色一变,眉目瞬间凌厉起来。
他转头吩咐侍卫将上官浅关押进地牢后,便匆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