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眼底带着深冷:“不必,与其打草惊蛇,不如留她们一命。”
看得见的老鼠和看不见的蟑螂怎么选,他还是知道的。
况且,留着她们还有用,宫尚角的野心可不是当个蜗居在旧尘山谷的守城之君。
宫尚角放下信纸,唇角勾起,笑意融融,眼中却满是阴冷的寒意。
金复打了个哆嗦,视线略过桌面,发现最新一张上面竟然写着宫远徵多日以来纠缠兰夫人示爱的情景,当即他的冷汗从额角流下,扑通跪地请罪。
“属下该死。”
“起来吧。”宫尚角漫扫了他一眼,敛眸掩盖其中的汹涌暗潮,“看来我忙于政务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啊,是我这个做晚辈的,太不用心了。”
偌大的书房只有两个人,金复不想听,也不敢回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即将滴在地面上。
“出去。”
汗珠滚落前,他得到特赦,慌忙抱拳离开。
宫尚角漫不经心地抬手摸了摸案几花瓶里的兰花,手指轻轻搓开它的花瓣,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用力挤压。
娇嫩的兰花可怜无助地颤着叶瓣,却无处可逃,始终被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瞳注视着,恍若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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