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子当年还虎!
身为一军主将,敢拎着刀片子带头玩命砍人!
这他娘的才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军威!
钢七总队这口刀,让你磨得真他娘的锋利!”
丁伟也忍不住感慨:“正面强攻破城!中心开花!
最后斩首锁定胜局!
战术运用炉火纯青!
更难得的是,在如此惨烈巷战和敌强援空袭的巨大压力下,部队没有崩溃,反而越打越硬!
这份韧劲和纪律……是真正的铁军种子!”
赵刚没有立刻评价战术,而是走到伍万里身边,仔细看了看他手臂上简单包扎的伤口,沉声道:“伍万里同志,辛苦了!
部队伤亡情况如何?”
作为政委,他更关心战士们的生命。
伍万里沙哑地回答:“报告政委!钢七总队伤亡约两千人,其中牺牲近一千。
张兴华所部在堵截阿齐兹突围时,伤亡尤其惨重,具体数字稍后会详细上报。
但……广州城,拿下了,敌人主力被歼,战略通道已通!”
李云龙用力拍着伍万里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伍万里都晃了一下:“好!打得好!
你小子这一刀,不光砍了阿齐兹的脑袋,更是替咱们在汉城这扇铁门上,硬生生劈开了一道大口子!”
说着他猛地转身,指着地图,手指从“广州”狠狠划向“汉城”,那条代表公路的细线在仿佛变成了一条坦途。
李云龙的声音洪亮道:“广州一下,汉城的东南门户洞开,我军再无被阻挡之忧!
那李奇微的司令部,就在眼前了!
伍万里同志这一仗,不仅歼灭了土耳其旅,缴获了军旗,斩了敌酋……
更重要的是,为我们兵锋直抵汉城城下,威胁联合国军指挥部,打开了通路!
这是战略上的大胜利,是捅向李奇微心窝子的致命一刀!”
他环视着指挥所里每一张被胜利点燃的脸孔:“你们说得对!
万里同志指挥若定,钢七总队锐不可当!
此战,功莫大焉!当浮一大白!”
说到这里,李云龙哈哈大笑,猛地回头冲门口吼:“段鹏!把老子当年从晋西北藏到现在的一坛子地瓜烧给老子抱进来!
说起来当年是藏了三坛的,可惜被那花和尚偷喝了两坛……
也罢,不提那伤心事了……
快!拿大碗!”
段鹏闻言,应声而去,很快抱着一坛子用黄泥封口的土烧酒和一大摞粗瓷海碗跑了进来。
浓郁的酒香瞬间压过了硝烟味。
李云龙亲自拍开泥封,抱起酒坛,哗啦啦地倒了满满一大碗,塞到伍万里手里:“来!小子!这第一碗,给你!
给咱们钢七总队!
给所有在广州城下流过血、拼过命的英雄们!”
很快,段鹏又飞快地给孔捷、丁伟、赵刚、全斗光、安长森等人一一倒上。
“干了!”
李云龙端起碗,豪气干云。
孔捷、丁伟等人也纷纷举碗,脸上洋溢着大胜后的兴奋红光:“干!为广州大捷!为斩将夺旗!”
酒碗碰撞,发出一片清脆的响声。
辛辣醇厚的地瓜烧顺着喉咙滚下,如同一道灼热的火线,瞬间点燃了胸中的豪情与连日血战的疲惫。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仰脖痛饮之际,伍万里却端着那碗酒,没有立刻喝下。
他的目光扫过碗中晃动的浑浊酒液,又抬起眼看向指挥部墙上那幅标记着汉城位置的作战地图。
他的眼神锐利依旧,却沉淀着超越年龄的清醒与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诸位首长!
万里谢首长们赐酒!
此战之功,归于全体将士浴血拼杀,归于首长们运筹帷幄!
不过,此刻痛饮庆功酒,万里以为尚早!
广州虽下,门户虽开,然李奇微老奸巨猾,汉城城防坚固,守军实力犹存!
我军连日血战,将士疲惫,弹药消耗巨大,需短暂休整补充。
此刻若沉醉于杯酒之欢,怕是会误了直捣黄龙、攻克汉城、活捉李奇微的大事!
这碗酒,万里斗胆请诸首长与我同饮此杯,就当壮行!
待我等彻底取得大捷,再开怀痛饮,喝他个天翻地覆!
如何?”
他的一番话如同滚烫的铁水浇入冰水,瞬间让指挥所里热烈气氛冷却,继而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猛烈的力量!
李云龙端着酒碗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眼中爆发出比刚才更亮的光芒!
他死死地盯着伍万里那张年轻却写满风霜血火、此刻更显异常沉静坚毅的脸。
这小子……刚刚立下足以震动整个半岛战场的泼天大功,斩了敌酋,夺了军旗,解放了战略要地!
此刻,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