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所窥探到的表象,与真实发生的事情,却有着天壤之别。
“言府的二公子整日醉酒,因为找不到他们要找的人。言大公子更是暴躁不堪,自从言府走水又被封之后,他们就一蹶不振。
彻底没了富家公子该有的模样,整日里就窝在长公主的府邸里,靠着昔日的恩情,混吃等喝。
言三公子因为三殿下去了南州,所以陪同西番使臣游走在商贸之间,倒也没有其他动静。
长公主,为了报恩,一直给予言府女眷们照拂。其他的女眷,在京都长公主府。属下们也不好太过监视。”
派去南州的人跪在地上,将这段时间打探到的事情一一禀报。
“长公主在南州有府邸?还是二皇子箫隼送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里响起,带着几分惊讶。
“是,属下查到的是这样。”跪地之人低沉的回应。
大皇子箫赢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忌惮。
他着实没想到,箫隼竟如此明目张胆。一个拥有封地的皇子,竟敢在南州置办产业,这无疑是对皇权的一种挑衅,在他看来,箫隼实在是嚣张至极。
“大皇子妃可有吃饭?”箫赢收回思绪,冷冷问道。
“吃了,不多。”下属如实禀告。
“小皇子在太后那里,找人去盯着。那个清歌婢女,必要时,处理了。”箫赢语气冰冷,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下属领命后,书房内安静下来。仆人们悄无声息地退下,不多时,箫赢迈着步伐从里头出来。
他脚步停顿一番,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调转了脚步方向。
“皇妃,您好歹吃一些吧。”门口,月影端着膳食,满脸忧虑,苦劝。这些日子,她看着言锦绣茶饭不思,身体和精神都每况愈下,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箫赢来到门口,月影赶忙低头行礼,:“大皇子。”箫赢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膳食,随后对身后人道:“把门打开。”仆人听命打开门锁,他又对月影示意,月影端着膳食,走进去。
“皇子妃。”言锦绣缓缓抬头,目光呆滞地看向进门的人。
她身着单薄的衣衫,头上已没有往日精致的发髻,长发披散而下,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眼眸无神。
月影看到这样的她,心中一阵刺痛,心疼得无以复加。
曾几何时,自家大姑娘是那般光彩照人,身为南州第一美人,风姿绰约,风华绝代,如今却落得如此憔悴狼狈的境地,怎不让人痛心疾首。
“你们退下。”箫赢没有让月影多停留,待她放下膳食,便挥手遣退。
身后的门缓缓关闭。月影紧紧握起拳头,双眸充满恨意地盯着那紧闭的门框。
屋内,箫赢端起膳食,靠近言锦绣。
“绣儿,是我对不住你。你恨也好,怨也好,可莫要再折腾自己的身子了。”
“大皇子,求您,放过我爹爹,放过言府,好不好?”言锦绣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苦苦祈求起来。
“不是我不放过,是他们,不愿意放过我。绣儿,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虽然,利用了言府,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是大皇子,未来的储君,岂能有污点。你要为我们的孩儿想想,他将来,亦是要继承大统的。
他日,我若称帝,你就是皇后。绣儿,你才貌双全,多少人爱慕你。
如今,事态已然定论,言府被封,家业充公,你名下的产业是你的嫁妆,与言府早已脱节,所以,我才没收了你的私印,为的是保全你和孩儿啊。”箫赢说得冠冕堂皇,试图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
“呵呵、大皇子,好算计啊。我言锦绣,还真是要多谢你。”言锦绣不再苦苦哀求,眼中的绝望化作一丝冷笑,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仿佛从未认识过他。
“绣儿,这说的什么话,你我本是夫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要为我们的孩儿着想啊。”箫赢仍在假惺惺地劝着。
“哈,哈哈哈、”言锦绣忽然仰天狂笑起来,那笑声凄厉而绝望,站在门外的月影听到这笑声,心瞬间揪紧,忍不住就要冲进去,可被侍卫死死拦住,动弹不得。
“大小姐。”心急如焚的月影顾不得许多,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哭腔。
“瞧,你那忠心的婢女,都要冲进来打我了。绣儿,吃吧,吃下去……好上路。”箫赢看着言锦绣,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不要,大小姐。”月影拼命挣扎着,泪水夺眶而出。
言锦绣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如此狠心绝情,心彻底如死灰一般。
“好,我吃。”她木然地端过膳食,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食不知味。
“慢慢吃,别噎着了。”箫赢假惺惺地说着。
一刻钟后,箫赢一脸冷漠走出房门,月影被侍卫左右架着,动